“算了吧,學武術要從小鍛煉打好基礎的,我現在就算學,也不上道了。”青鸞搖了搖頭,這具若風拂柳的身體且不說體質不行不適合學武,就是適合學武,現在也已經十七歲的年紀了,早就晚了,她本人對學武也沒有什麼興趣。

“那你總得有防身之術吧,我怕有朝一日……”

“誰說隻有舞刀弄槍才能防身?你如果真的怕我遇到什麼危險還不如送兩本醫術給我。”青鸞半開玩笑道。

“好,我這就把我珍藏的兩本醫書給你,這兩本醫書是幾年前燕國滅亡時,從燕國宮廷裏流落出來的,上麵記載著像上千種奇藥,以及製法和解法,是我花了兩千兩黃金拍下來的,不過我對醫術方麵並不上道,所以就將它放在書房裏,現在看來,送給你或許更有用一些。”方絡寰頓了頓,說道。

“兩千兩黃金?這可是國庫半年的收入。”青鸞目瞪口呆,就這麼把書送給她,方絡寰是有多富啊。

“不說每年朝中官員上到侍郎尚書,下到地方縣令每年送來的“冰敬”“炭敬”多少,就是求我上門辦事的,個個都是甘願挨宰,兩千兩黃金,算不了什麼。”

“你……”青鸞話到嘴邊又止住了,隻是別有深意的看著方絡寰。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是人也是要食人間煙火的,不是天上的神,我可做不到像簡行之那樣空盯頂著兩袖清風的名頭,那時間上還政之後還要以種田為生,況且,我身為皇上最信賴的寵臣,就算我把他們拒之門外,找我辦事的人還是會托各種關係,攔都攔不住。”

“冰敬”和“炭敬”是官場上的行話,冰敬是指以夏天消暑為理由,對上級官員公然行賄,炭敬則是以冬天購置煤炭取暖為由,青鸞曾經的曆史書上學過的,所以她知道這個。

方絡寰表麵風輕雲淡的說道,實際上內心卻害怕青鸞因為發現他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是個固國安邦的好國師而失望,不過,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不讓青鸞看清他的真麵目,他心裏隻會更不安。

“方絡寰,你跟皇上有仇?”青鸞敏感的捕捉到了方絡寰說到寵臣二字話裏帶著的諷刺情緒,不過如果方諾還真的跟皇上有仇,又怎麼會做國師,幫皇上治理國家呢?

“青鸞,這件事情很複雜,等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好嗎?”方絡寰沉吟片刻,給了青鸞這樣一個答案。

青鸞雖然好奇,但是沒有追根問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有,既然方絡寰尊重她,他也應該理解方絡寰。

說話間,方絡寰的人已經在去書房把兩本醫書取來了。

這兩本醫書看起來很是老舊,泛黃的紙張昭示了它的年代,不過頁腳卻沒有任何卷曲,說明書的主人一直都很愛惜它,很多掉下來的殘頁夾著在書中,其中有一本連封麵都不見了。

青鸞細細的撫摸著,書上的皺纈,生怕把它弄壞了,因為她有預感,這本書能夠讓她的醫術提升很多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