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想看那些人早上吃的東西,可是這些村民根本不會保存這些,青鸞也就無從查起。
直到走訪到一名染了瘟疫的男子,這名青年男子家裏隻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兩三歲大的兒子。
這妻子還很年輕,隻有十八九歲,整日裏垂淚不止,把眼睛都哭紅了,青鸞深感同情,給了他們一個鐲子改善生活,又詢問青年男子染病前的狀況。
待問到和青年男子當天早上吃的東西時,那女子抽抽搭搭的說道:“那天早上我給他鬧了兩個烙餅,在田邊給他送去的,他隻吃了幾口,自從爆發瘟疫後,那兩個烙餅我本來想給我們的兒子吃的,但是因為我就不敢讓人吃了,浪費糧食也比鬧出人命好,已經埋在後院了。”
看來這個村婦比起其他人還是比較謹慎的,青鸞去後院挖出烙餅,她有預感這烙餅上很有可能就有瘟疫病毒,所以青鸞挖的時候格外小心,把自己的裙子撕下一角當作隔離的東西,再拿起烙餅。
隻見那烙餅明明埋了兩天了,看起來卻像剛出鍋的一樣,還散發著陣陣香氣,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可是這個朝代又不像現代一樣,有那麼多發達的科學儀器可以檢查這烙餅裏麵到底含有什麼病毒什麼細菌之類的。
青鸞這下犯了難,隻好用銀針試了試,銀針進去,出來的時候還是雪白的,看來用銀針檢查不出什麼,突然,青鸞腦中,靈機一動,從院子的樹底下抓出一群螞蟻來,親自用手拈到烙餅上麵,螞蟻在烙餅上動了一下,齊心合力把烙餅撕下了一小塊,準備搬到蟻穴裏去。
青鸞耐心的蹲著看這一切,突然就在螞蟻快搬到蟻穴的時候,所有螞蟻突然間就倒下了,幾隻小腿無力的垂動幾下,就再也沒有動彈了,青鸞拿樹枝撥弄了那螞蟻幾下,發現已經死透了。
青鸞像是有了重大發現,猛的站起來,感覺一陣頭暈,眼前一黑,還好方絡寰適時上前扶住了她:“你不知道你在這裏蹲了有多久,怎麼可以突然猛的一下站起來呢?看吧,頭暈了吧。”
方絡寰這麼一提醒,青鸞看著天色,太陽都快下山了,他們剛開的時候還沒到中午,看來自己蹲得實在太久了,不過她長久的堅持也沒有白費心思了。
“我知道了,這瘟疫的傳播果然出在食物上,這烙餅上有瘟疫病毒。”
方絡寰聞言,對那村婦繼續追問道:“你們家這烙餅的麵粉是從哪裏來的?”
那村婦在一旁也聽說了這烙餅有病毒,向後退了兩步,看見那烙餅就像看見索命的惡鬼一般,吞吞吐吐道:“這是一個月前,一個路過的投宿的商人送給我們的,那商人說自己身上沒有現金了,所以用車上的麵粉做抵扣,一兩銀子算一袋,我看著那麵粉能夠我們吃好一段時間也就答應了他。”
“那商人長得什麼樣子?他還說了什麼?”
村婦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我也忘記了,而且當時和商人攀談的人是我的丈夫,我隻是在門後看了幾眼,看得並不真切,所以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好像記得他們打扮很奇怪,不像是我們大夏人士,倒像是邊境小。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