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卻已經讓靜心取下那一副首飾,說道:“這是皇後賞的東西,想必都是好的,梅昭儀你又何必推辭。”
“莫不是嫌棄皇後宮中的東西配不上梅昭儀?”
梅昭儀臉色一白,皇貴妃都搬出皇後了。
若是自己今日不收下這副翡翠首飾的話,恐怕話傳到皇後的耳朵裏,那就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自己原本是怕孩子出了什麼差錯,雖然這段時間皇貴妃對她算是殷勤備至,而送來的那些東西也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保不齊皇貴妃會不會再挑著這個當下手,所以梅昭儀不敢輕易收下這種東西。
可是沒有想到皇貴妃竟然來了這麼一出,梅昭儀隻好接過那首飾,說道:“既然如此,那謝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卻親自從托盤裏把那副首飾拿起來,將其中一隻尖尖的青玉簪插在梅昭儀光滑的秀發之間。
“梅昭儀年輕貌美,讓本宮想起了本宮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本宮還剛進宮,因為本宮娘家的緣故,本宮剛進宮就被皇上封為昭儀,也差不多同梅昭儀一般大,可是後來……”
皇貴妃沒有繼續說下去,說道:“本宮今日有些乏了,梅昭儀,你下去吧。”
梅昭儀走後,皇貴妃平靜的神色頓時垮了,一屁股跌坐在美人榻上。
兩三個時辰之後,皇後宮中有宮女來報:“皇後娘娘不好了,皇後娘娘,梅昭儀不知道怎麼的身子見紅了。”
“眼下已經召了太醫去,太醫說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現在就連皇上也接到消息趕往梅昭儀宮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皇後麵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說道:“什麼?梅昭儀的胎兒保不住了?”
“本宮記得前些日子皇上還許了她腹中孩子的儲君之位,怎麼現在胎兒就保不住了。”
“看來沒著急還真是一個沒有福氣的,也罷了,隨本宮一起去看看。”
皇後悠然自得的趕往梅昭儀的宮中,剛步入梅昭儀的宮門就看見一群宮女端著一盆盆血水來來回回。
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小聲的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看來梅昭儀胎兒還真是保不住了。”
果然,皇後進去了之後,皇上一臉的憤怒,而床上的梅昭儀已經昏死了過去,臉白如紙。
皇後還沒有說話,皇上突然像是控製不住似的一巴掌打在皇後的臉上。
“賤人!是不是你謀害的梅昭儀腹中的孩子?”
皇後摸著自己的臉,說道:“皇上明察,臣妾並沒有這樣做。”
“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會如此狠心害一個尚未出世的胎兒?”
皇上怒道:“太醫都跟朕說了,梅昭儀正是因為戴了你賞給皇貴妃的那副翡翠首飾而導致流產的。”
“你還說不是你幹的?”
皇後說道:“這,這首飾是臣妾已經送給貴妃好幾日了。”
“而貴妃帶著這幾日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臣妾也料不到貴妃把首飾轉送給梅昭儀,最大嫌疑也不在臣妾這兒。”
皇上說道:“快去派人把貴妃請來。”
“是。”一旁的公公連忙氣勢洶洶的往椒蘭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