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天心倒也安穩了下來,可是對於他周身時靈時不靈的神通,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甚是苦悶,隻有在他集中意念,甚至是他憤怒的時候,心神一念間,那力量就陡然生出,可惜隻要靈台間有一絲雜念,那力量便一下消失的影無蹤了,他屢屢嚐試,終究失敗多於成功,何況這些日子以來,身子一切如常,隻是教往日更加的健壯起來,小孩子心性,煩惱苦悶來的快,也去的快,索性就不去多想了。
這天,風逸領著一行小孩在村中遊蕩,路過天心家柴門口,見天心獨自一人在院子邊捆紮籬笆,風逸便喊道:“天心,今日天氣不錯,可有膽隨我們前往澗水邊比一比水性。”
天心見風紫箏也混在其中,就故意笑道:“風逸,上次後山之行,你嚇軟了腿,還沒告訴風紫箏吧。”
“你……”上次初見大蟒,風逸一時腿軟,若不是天心及時拉他一把,恐怕他就小命不保了,日後見天心也不提及,風逸隻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沒向任何人提起,要不,讓眾人知道,該笑話他略輸天心一籌了,何況他比天心年長一歲,這就更加麵上無光了,此時見忽然天心當眾人麵說了出來,隻感覺麵赤耳紅,他隻開口說了句“你……”便結巴起來。
耳邊隻聽風紫箏甜美的聲音道:“天心,你說後山真有大蟒,我還沒見過呢,下次帶我也去看看。”
不等天心接口,風逸“哼”了聲道:“箏兒,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上次我隻是山高體乏,雙腿抽筋而已,不算什麼,那大蟒我也見過,我自會帶你前去。”
天心笑道:“那大蟒一個巨口,你兩就都小命不保了,哈哈哈。”
風紫箏道:“哼,你也一樣小命不保。”
天心道:“好吧,那我就和箏兒妹妹一同葬身大蟒之腹,那樣,風逸可就要胸悶氣憋了”
風逸怒道:“天心,你到底敢不敢和我們出去,別東扯西扯婆婆媽媽的。”
天心指了指人群道:“你們今天人都不是很齊全,風行都不在,沒有我的對手,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出去胡鬧了,改天,你們約上風行一起,隻有他還勉強算得上一個對手。”
天心口中的風行是風逸他們孩子中最為迅捷健壯的一個孩童,為人倒也豪爽,和天心正好是棋逢對手,拳腳相當,平日了比試各有輸贏,他們相互也頗為佩服,隻是他生於大富大貴人家,始終是對窮苦出生的天心有所偏見,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也隻是心中佩服,嘴上不服。
風逸也深知風行不在,他在天心處討不到便宜,見天心不肯和他們外出,也正合心意,便側頭對身後一個體型更為健碩的男童道:“風羽,這小子牙尖嘴臭,我們今天讓他吃些苦頭。”
被喚作風羽的孩童一臉古銅黝黑的皮膚,耳大臉肥,體寬腰肥,一臉憨笑常掛於麵,一看也是個胸中了無心機之童。
隻見風羽點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風逸對著風羽耳邊言語了幾句,風羽便轉身離去了,不多時,那風羽竟拿衣服包了一兜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跑了回來,他赤著上身,渾身跑的大汗淋漓。
天心見狀,警惕道:“風逸,你別胡來,想和我比試,等我娘回來,我便和你出去,你若砸進我家院子,我一定不會饒你。”
風羽嗬嗬笑道:“風逸,你說我們砸不砸。”
風逸哈哈笑道:“天心,沒辦法了,風羽都說要砸,你躲好了,砸破了頭,可別哭哭啼啼的跑我爹那兒告我黑狀,說我欺負你們這些窮鬼。”
天心一聽,不怒反笑道:“我若是你呀,就會乖乖的等我有空了,來一場真正的男人之間的較量,不會像你這般無恥的一會砸了我家院子,又怕我去告狀。都說臨澗有三奇,你爹的油嘴,你的傻膽,風羽的豬腦,我可真是都信了。”
風紫箏聽了天心的話語竟然不自覺的失口笑了出來,風逸怒道:“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