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牛王爺上前一步,將那袋子平攤於右掌之上,眾人細看之下,隻感覺袋子倒也精巧別致,上描群山綠水,白雲悠悠,卻也僅僅算是個尋常女子隨身香袋而已,估計場中女子人人身上都有攜帶的這般袋子,隻是個中描繪之物不盡相同罷了,有草木、有動物、有星辰……
而在這兩個大老爺們身中所取出這個袋子,還有個奇怪的名字,叫什麼“山河袋”,都不禁充滿好奇,見那袋身鼓囊囊的凸起,顯然裏麵裝滿了馬王爺口中讓那句芸猜測之物。
句芸神目之下,已看清袋子之物,他嘴角陰笑,冷冷的道:“若我猜中,你二人便與我終身為奴,常伴我萬陰洞之中。”
不等馬王爺開口,那牛王爺也冷冷的還口道:“好!”
馬王爺嘻嘻哈哈笑道:“若猜不中,你可要自取額上神目。”
句芸怪目掃向馬王爺道:“若不中,這神目有眼無珠,老夫還要它何用?”
馬王爺點頭讚道:“痛快痛快,當著這天下才俊之麵,你就開始吧。”
句芸不假思索,張口便道:“你這山河袋中,裝的可是五塊泥石小山,呈東南西北中央之勢,是也不是。”
牛王爺低頭看了下掌中的山河袋,又抬頭望向句芸,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這句芸說的如此清晰明了,竟是親眼拆袋一般,而反觀牛王爺之神情,自不必說,這一場賭約,他與馬王爺已經是輸了。
就在眾人心中不住惋惜之間,忽然馬王爺哈哈大笑道:“句芸,你錯了,你自取神目吧。”
眾人見馬王爺不是親自拿出山河袋中之物讓句芸過目,而是強詞奪理張口言明對方已經猜錯,更加堅信了各自心中所想,這不正是尋常打賭的無賴做法嗎,眾人麵上一紅,看來多多少少人人皆用過此招,隻是此時此地,不似尋常玩耍胡鬧,這馬王爺與牛王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拿前程性命開此玩笑,不由都對二人暗自捏了一把汗在心中。
句芸又豈非等閑,他如何不明其中之理,他大手一揮,一股陰風將至,眾人掩麵而立,句芸怒道:“早就聽聞天界之人皮賴狡詐,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牛王爺迎風上前一步道:“我拿與你看,你又何必妄言。”
馬王爺也笑道:“你何必動怒,我哥倆光明磊落,贏就贏,輸就輸,又豈會皮賴。”
句芸站立道:“你倒是拿將出來,讓老夫開開眼界。”
牛王爺慢慢解開那山河袋,左手往裏一抓,果然抓出一座巴掌般大小的小泥山出來,他朝句芸一扔,開口道:“你好自看個明白。”
句芸絲毫不在意,右手一伸,那小山應聲入手,隻感覺猶如千斤壓掌,他大吃一驚,抬眼望去,見牛王爺冷冷的看著他,馬王爺嬉皮笑臉的迎著他的目光,他橫下心來,好在他一身神力,牙關一咬,將這小山托於手中,剛要張口。
那邊牛王爺忽然又扔出一座小山,他毫無防備之下,左手本能一接,腳底一個踉蹌,他一張鳥麵登時通紅,似乎已經力揭,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蓬、蓬、蓬。”當頭一座,脊背一座,雙腿一座,句芸竟然被五座小山壓翻在地,掙脫不得。
馬王爺笑道:“句芸,你隻猜中這是五座泥石小山,可知道這乃當今三界五座雄山,被我兄弟二人此次攜來降凶,壓你雙手之山乃西嶽華山、北嶽恒山,雙腿乃南嶽衡山,脊背乃中嶽嵩山,當頭一座正是東嶽泰山,五嶽齊聚,你當真是有眼無珠,服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