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數天過去,靈明神宮仍然毫無動靜,天心無奈,詢問英招之下,原來北止大帝並未有接見之意,他這才意識到,看來此行並不能一帆風順。
又過了數日,依舊無果,天心苦悶,又尋不到英招,隻能自己出來散心,巍峨冰山,仰望之下,讓人心生景仰,天心不禁信步而上,沿途冰雪奇觀,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一路不停,徑直向上攀行。
小徑岔開兩頭,一處已經是冰山懸崖,一大片平坦開闊;另一處再往上行,隻怕就是那靈明神宮了,天心情不自禁朝那山頂望去,喃喃自問:“北止大帝,你何時才能想起我天心啊,我已經在你靈明神宮之外久候多日了!”
多想也是徒勞,有求於人,除了耐心等候,還豈敢有越界之舉,想到此番,天心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這才朝懸崖平坦之處走去,想來這主峰高高聳立,懸崖之處,必定是那風景極美之處。
不料他剛走出數步,戛然止步,前方懸崖之處,一位白衣男子背向而坐,身前仿若有古琴相伴,他見那男子專心致誌,似乎在沉思什麼,畢竟在他人地界,他心感不好打擾,便生出回頭下山之意。
慢慢轉身,剛想離去,忽然身後旋音大起,五音六律齊鳴,伴隨歌聲傳入耳中:“寂寂雪花不與傾,
舊情湮沒歲月中。
執劍許下平生情,
奈何淚雨泣絲弦。
北風不忘當年義,
人瘦月缺清風冷。
訴生平,
惡龍殤,
亂我心思。”
真是五音跌宕,八音繞耳,天心駐足,為之心動,不由跟著對方節拍響指迎合,他本有七竅玲瓏之心,每每皆能和上對方音調,一曲作罷,那白衣男子回首而望,麵露滿足之意。
天心意猶未盡,向往之色溢於言表。
那白衣男子英俊拔萃,比之天心仿似也大不了幾歲,他哈哈一笑:“這位小兄如何稱呼,看似麵生,不像這靈明神宮之人?”
天心忙躬身行禮道:“在下天心,欲往拜會北止大帝,無意聽見先生高歌,不能自己,還望見諒!”
那白衣男子“嗯”了一聲:“北止不見生人,隻怕你徒勞而至,既然精通音律,不若移步 ,我們暢談宮、商、角、徵、羽,如何。”
天心見他直率,也不好拒絕,麵色一紅:“先生勿怪,音律我一竅不懂,方才隻是聽的先生一曲,悲涼入懷,我亂撞而入,擾亂先生節拍,還望見諒。”
白衣男子微一蹙眉:“你小小年紀,緣何這般世故,惺惺作態,你來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