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一回頭,頓時驚呆在原地,身後一個女子俏生生立於身後,薄衫緊袖,也是滿臉驚疑的望著自己,而更加要命的是,這個女子和詩冉麵容居然有七、八分相似之處,就連說話的語調聲音,也是驚人的如出一轍。
見天心望著自己發呆在原地,那女子麵上露出怒意:“你這小子,這樣無理,我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
天心一驚,心中鎮靜下來,這奈何林中,出現的自然也是修羅一族,隻是這女子不知道是何來路,為什麼要裝扮成詩冉模樣,難道有人知道他要回來,從中故意下套,算計自己?他想不明白,便冷冷的道:“你又是誰?”
那女子不防備天心反問一句,她看著天心手中懷抱的詩冉,她慢慢的想走近跟前,天心有所防備,他後退一步,伸手製止道:“姑娘且慢,若再往前行,莫怪我不客氣。”
那女子目光全在天心手中詩冉身上,對天心所言毫不上心,隻是淡淡道:“難道你還敢出手打一個女人。”
天心見她如此有恃無恐,也不由惱怒,本身這陌生女子裝扮成詩冉模樣就已經犯了他的大忌,何況還言語不善,他一掌揮出,強勁掌力迎著那女子而去,果然那女子頗有手段,見天心掌勁撩到身前,雙腳點地,旋轉而起,如蝶穿雙花,天心這一掌本在嚇唬於她,見她身懷絕技,也在意料之中,想這奈何林中,這樣一個妙齡絕色的女子,若不是修羅一族,豈敢獨闖。
那女子見天心不光真的敢出手打女人,還先行動手,她豈會客氣,雙掌胸前交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數十掌影鮮紅隨形,朝天心沒頭沒臉的打去,天心一驚,脫口而道:“修羅烈焰掌,你究竟是何人?”
不見天心有所動作,隻感覺他大袖從胸前揮過頭頂,她苦心浸淫而修的這一套修羅掌法竟然在這男子身前威力盡失,還被對方一語窺破她掌法名稱,那女子怎會不驚,飛身落地,死死盯著天心道:“你識得修羅烈焰掌,你到底是何人?懷中所抱的,可是我修羅女子。”
天心此時哪有心情與她囉嗦,他“哼”了一聲道:“你敢來攔截我,難道不識得我是誰。”
那女子不明白天心此言何意,剛想詢問,見他已經抱著那女子轉身欲走,她在身後急道:“你識得修羅烈焰掌,可識得修羅詩冉!”
如晴天一聲霹靂,直擊天心那心靈最深處,他猛然抬頭:“你到底是誰?你也識得詩冉?”
天心此言,不言而喻,算是回答了那女子剛剛所問,那女子道:“你手中所抱,可是詩冉?”話音落,便再次又要上前。
見天心雙目之中滿是怨氣,伸出單手胸前一檔,那女子知道天心厲害,止住腳步,冷笑一聲:“你觀我相貌容顏,便不該與我囉嗦,我入這修羅奈何林之中,苦苦找尋孿生姐姐詩冉,你若懷中抱的真是我詩冉姐姐,就該讓我上前相認!”
字字清晰,句句入心,天心愣在原地,詩冉從未提及她還有個孿生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定是了解自己的對頭故意所為,早不出遲不出,偏偏詩冉身亡神滅,這奈何林中忽然又莫名跳出一個孿生妹妹出來。
天心不信這天底下會有這般巧事,他厲聲道:“你到底受何人指使,幻成詩冉模樣,休想騙得過我。”
那女子也頗為高冷,見天心這般猜疑,冷笑道:“可笑,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楊瀟然何須騙你!”
詩冉的孩兒姓了她俗家楊姓,這姑娘又自稱楊瀟然,這不會隻是個巧合吧?天心見她道出自己姓名,詩冉、瀟然,又皆是姓楊,莫非詩冉俗家叫楊詩然,他一時間竟然拿捏不定主意。
那女子見狀,知道天心有所動搖,她也著實膽大,上前一把拉下天心懷中遮在詩冉麵上的輕紗,猛然看見詩冉嘴唇麵色發白,一張臉死氣沉沉,而那雪白脖頸處一處寸長小口,白肉外翻,顯然渾身血液已經流盡,她嚇了一跳,天心更是喝道:“你幹什麼?”慌忙抱著詩冉身體退後幾步。
楊瀟然一時愣住,喃喃道:“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忽然抬頭望向天心,眼中兩行清淚已經“刷刷”而下:“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你究竟是何人,你可知道我入這修羅,便是要找尋姐姐詩冉,可惜我尋遍奈何林,也找尋不到,我隻能日日徘徊不走,今日見你抱著懷中女子獨闖奈何林,便心生不祥之感,果然姐姐已經被你所害。”
天心見她一番情感流露,不像做假,詩冉也確實是因他而亡,心灰意冷之下,將詩冉輕輕放在地上,對那楊瀟然道:“不錯,詩冉是我所害,你便來取我性命,為詩冉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