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真元被奪,瞬間靈台之處一片空白,反而令他腦中清醒了一點兒,體內五行流轉之力若隱若無,他想伸手去推開身前風逸,不料,手足無力,加之口鼻中本就氣若遊絲,手掌微微抬起,突然一個筋頭,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風逸此時丹田處,得天心如斯強大真元頤養之下,猶如火球灼燒一片,以往強取真元之後的暖意並沒有出現,而是一股更加直接霸道的力量直衝他頂上百彙穴,他麵色不由微微一變,忙用他自身渾厚的真元前去強壓,一張醜臉刹那之間變的通紅。
“啊……”一聲慘叫無限拉長,風逸將上身衣物條條撕爛,露出赤裸胸背,他丹田處一道深紅直線衝腹肌而起,驚恐的獨目之中滿是不惑,望向風紫箏,不由吼道:“紫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風紫箏呆呆望著這一切,嘴中平平而道:“燭九陰師父當年曾經說過,螞蟻不可一日吞象,但終可吞象,‘吞元嗤身種道大法’最忌諱的,便是如你這般貪功急利,隻可吞地,你卻偏偏要去吞天。”
風逸頓時什麼也明白了,他大叫一聲:“紫箏,你害我,為何不早與我說,還誘使我吞下強元。”
“我又怎麼知道你自身真元不如天心真元強大,風逸,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風紫箏出奇的平靜。
風逸將口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撲通”一聲翻滾在地,此時身體漲的厲害,仿佛就要炸開了一般,恨不得一頭在這大地之上撞死,哪兒還有什麼心思三界稱雄,爭贏風紫箏的芳心。
“嘭”的一聲,血肉飛濺,連風紫箏都不由一驚,原來風逸掙紮之下,仍然不忘將天心那強勁真元往丹田之下強壓,越聚越難散,他雙腿血肉之軀,終於不能承載,一下爆裂而炸開,風逸一聲大叫,昏死了過去,他丹田處的那一條紅線又猛然回升上去。
風紫箏艱難而起,朝遠處嚇傻了的二淺喊道:“二淺,你快些過來,我還有辦法救你師父。”
二淺哪兒敢怠慢,她使勁捶打自己的雙腿,稍稍有了一些知覺,繃緊全身神經本能,朝風紫箏處跑去,一切皆是為了生死未知的師父。
二淺按照風紫箏提點,拍開了她被風逸所封的全身真氣,風紫箏真氣順暢,她一躍而起,跑近天心身前,將他慢慢扶起,用絲絲真元之力輕輕注入天心體內,一瞬之間,天心體內漸漸熄滅的五行之色得風紫箏續接真元,重新一燃而起,那一股青色流轉最盛,看的出,天心體內空虛,傷勢嚴重。
天心宛若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本來已經萬念俱灰,永遠的不想醒來,豈料此時,耳中仿佛有人輕言細語,他細而聆聽,明明這是一套練功的法門,不知不覺當中,他跟隨對方指點,邊做邊學,越往後學,越是心驚,這哪兒是什麼玄門正宗,明明是一套邪功惡法,是用來強取對方真元,占為己有的。
天心猛然醒悟,這不正是風逸的“嗤身種道大法”嗎,他使勁抵觸,但是已經為時已晚,對方在耳中喋喋不休,其中精要他早就爛熟於心,隻能用力掙紮,一下睜開了雙眼,暖陽刺眼,周圍血腥撲鼻,看來自己還沒有死,但為什麼心中感覺空空落落,渾身無力,仿佛躺在誰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