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下心情,千江月輕輕的又去拉他的房門。
門外赫然站著一人,險些將他驚倒,張大的嘴巴剛剛驚喊出半聲。
那人平和的語調響起:“千夫子,你去哪兒,不如隨我來,與我同飲一杯酒去。”
千江月這才看清,原來是天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的門前,莫非自己剛才的偷窺已經讓對方察覺,他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怎麼又看他神情,又像是什麼也不知道呢?忙慌慌張張的道:“小哥,好,待我再去幫你取一壇酒去。”
天心笑道:“不忙去,夫子方才所送美酒,還未喝完。”
“也好,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就正大光明的跟著天心去看一看他房中剛剛的蹊蹺所在。”千江月冷靜下來,跟在天心身後,邊走邊想。
推開房門,一股撲鼻的香氣迎進鼻孔,千江月納悶之間,隻聽天心一旁道:“夫子,這兩天我們天道盟對書院多有打擾,我天心曾答應夫子傳你一套道家養脈玄法,自然不會食言,不過今夜,我要提前給夫子一個驚喜,以答謝夫子對我們的款待。”
千江月麵色之中不由露出狂喜之色:“小哥言重了,不敢當,不敢當。”眼神卻有意無意,往索命身後的那一大鍋沸騰的清水之中瞧去,因為他的鼻子告訴他,這滿屋子裏麵的香氣,正是從那裏散發出來,想起自己剛才在窗戶外的親眼所見,那滿鍋的東西應該正是由索命屁股腚中而出,不由的這香氣一下也變的感覺讓他惡心起來。
然而更讓千江月詫異心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因為天心這一句話,說的再清晰不過:“夫子,這鍋內有三界絕無僅有的美味,珍稀少有,你與索命有此福緣,不妨二人分食了去吧。”
千江月一怔之下,索命已經將他手中的一雙竹箸遞了過來,他心中猶豫一下,見天心一雙目光正瞧著自己,隻能先伸手接過,往那大鐵鍋之前走近了兩步,清水沸滾,當中上下串跳翻騰著十一個拳頭般大小,自己這一生從未見過的大團子,陣陣水蒸氣飄起空中,香氣彌漫,千江月不由一想到這東西的出處,胃中一片痙攣抽搐,那香氣也悄悄變成了熏天的臭氣。
“啊!”終於沒能忍住,千江月張口發出惡心之聲。
天心知道千江月心中所想,不動聲色,他明知故問道:“夫子,你怎麼了?”
千江月忙忙擺手道:“小哥,沒什麼,今日不巧,夫子隻怕沒有這個口服了,晚飯我本就吃的有些多,剛才獨自在屋中,又多貪了幾杯酒,現在一看這美味,不由就打了個飽嗝,我還是不要暴殄天物的好,全部留給索命小兄弟吃吧。”
說完千江月背轉過天心,對著索命,眼中閃出一絲僥幸之色,心中道:“我看你怎麼收場,若不是我一向機警,今天可真要著了你們小哥倆的道兒了。”雖然,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麼,他還未曾所知,但一想到那是索命腚下出來之物,如何能再入人口。
天心不由心中歎氣,搖搖頭暗道一聲:“夫子,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一生有緣無分,隻怕再也不能勇攀高峰,真是可惜,可惜啊!”
這才對索命暗使一個眼神,叫他先挑出那兩顆紅色的真元的出來服用。
豈料索命也是和千江月一般,難過他心中的那一道坎兒,見天心目光掃來,他終於咬緊嘴唇,內心之中暗暗下定決心,左右逃不過,何況哥哥這一切是為了自己著想,不如狠心一閉眼,一張嘴,管它什麼味道,囫圇吞下幾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