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雄在周靜靜麵前將陳昊天都吹天上去了,周靜靜縱然對此疑惑頗多,可正式比賽前,說什麼都為時過早,再說看楚天雄對陳昊天恭敬得一塌糊塗,就是為了陳昊天明天順順當當參賽,哥哥是有名的嘴巴和大腦不來電,萬一說錯話,陳昊天一氣之下撂挑子怎麼辦?
作為賽車愛好者,周靜靜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奢望的,陳昊天真如楚天雄說的那般神奇,在此次賽事上奪魁,她跟楚天雄的好事阻礙會少還是次要,最重要的是讓世界重新審視大華車手。
楚天雄聽到周靜靜的提醒,朝前一看,笑了。
陳昊天的性格,他從楚瑤瑤嘴裏了解的一清二楚,這貨可是赫赫有名的裝逼慣犯,周不文和安爾康如果真找不痛快,那就是伸著臉讓陳昊天打,到時丟人怨得了誰?
“別擔心,陳哥就不怕別人說難聽話。”楚天雄湊到周靜靜耳畔悄聲道。
“你到時別吭聲。”周靜靜有些犯難,到底幫誰好呢?
自從她跟楚天雄好上之後,楚天雄跟周不文的關係開始惡劣起來,她夾在中間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有陳哥在,輪不到我插嘴。”楚天雄壞壞一笑。
周靜靜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周不文過來之後,第一句話就非常不好聽:“楚天雄,你身邊那位就是傳說中的車神陳昊天吧?預選賽沒領略到新車神的風采,想想真有些遺憾。”
這諷刺也太直白了吧?周靜靜正準備接腔,安爾康下麵的話讓她當即就懵了。
“車神個屁啊,他要是新車神,我就是上帝了!也不知花了多少錢,打通多少關節才弄了個決賽名額。”安爾康朝陳昊天那邊瞟了眼,看了眼高高壯壯的男人,話說心裏還真有些發怵(這要動起手來,肯定打不過啊),不過強烈的“正義感”讓他對違背公平競爭的行為無比憤慨,言語越發不客氣,“參賽的都是國際頂級車手,賽道上被人撇十幾公裏,就那麼好看?在國內丟人倒也罷了,在國際賽事丟人,連累我們被人瞧不起!”
相對於周不文的冷嘲熱諷,安爾康幾乎是指著陳昊天的鼻子謾罵了。
進入狀態太快了吧?周不文也被安爾康的話震得一哆嗦,不過兄弟都表現得如此閃亮,做哥哥的也不能不給力,由此周不文在周靜靜無比驚詫的目光中,立馬接上了腔:“爾康,你這話說的不對!這還沒比賽呢,你怎麼知道陳昊天不行?楚天雄都說了,馬丁.斯蒂文在他麵前屁都不算,怎麼可能被別人撇十幾公裏?應該是撇別人十幾公裏差不多,畢竟,車神斯蒂文先生車後噴的是尾氣,陳昊天車後麵噴的是金幣和關係!斯蒂文先生再牛,在大華地麵上,也得入鄉隨俗!”
周靜靜見這倆貨一唱一和,原本還有打圓場的念頭,現在一瞅,得,圓場不用打了,這已經不是唇槍舌劍了,這上來就放導彈啊。
楚天雄也驚恐的張大嘴巴。
太不地道了,這跟小說中描述的不一樣啊,你們即便擺明心思過來罵人,至少也得請我將人物關係介紹一番再露出獠牙,而後慢慢將矛盾升到高潮,最後陳哥按耐不住再打臉。現在呢,人物關係都沒理清,這就直接高潮了,不帶這麼玩兒的。
陳昊天滿腦子都是賽道周邊的地形,思考對方如果對自己動手,在哪裏下手最合適,正想得投入,冷不丁竄出倆腦殘,站在麵前指著自個兒的鼻子罵,他娘的,即便要找不痛快,至少也得給個理由或者凝神聚氣慢慢來,勞資從出場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你們站在這裏唧唧歪歪多少句了,有這麼唰存在感的嗎?
“你們是在說我?”陳昊天指著自己的鼻子,將周不文和安爾康上下打量好幾遍之後,很是疑惑,“勞資沒得罪你們吧?”
“你當然沒得罪我們,你得罪的是整個大華賽車界!丟的是大華職業車手的人!”安爾康義憤填膺,迅速將陳昊天的行為上綱上線。
周不文見陳昊天一臉木訥,貌似這貨脾氣很好,暫時不會發展到肢體衝突,便拽了下安爾康,繼續唱戲:“怎麼說話呢,陳昊天來參加邀請賽,是給大華職業車手爭臉的,咱們這會兒過來,要本著謙虛的態度向他取經學習。”
“拉倒吧,跟他學什麼,學賽車的時候怎麼熄火?我看是學開後門吧?”爾康撇撇嘴,白眼翻得極有水平,“走後門那套還是不學的好,真那麼做了,咱們的脊梁骨都會被人戳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