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老太銳利的眼神狠狠地剜著秦佳人,尖酸地說:“你在這兒幹什麼?你這個狐狸精勾引了我兒子,還想不聲不響地霸占他的房產,我當初就說你看中我們博濤家世好,整天粘著他不放,現在他走了,你想拿他分毫地東西,沒門!滾,立刻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掃把星!”
博芸也刻薄地跟著挖苦:“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這房子讓你一聲不吭地住了兩年我們不收房租已是看在博濤的份上,我們是仁至義盡,秦小姐,你有自知自明趕緊淨身走人,這裏的東西你一樣不許動,被我們拿掃把攆人的話,丟人的可不是我們!
輪番地攻擊讓秦佳人招架不住,家教使然,她做不出任何過格的反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好,我走,但是屬於我的東西我要帶走!”
博老太衝過來,對著秦佳人就是一耳光打過來,秦佳人不躲不避,這一巴掌脆生生地摑在她的臉上,清晰地五指印在她白皙的臉上格外醒目,博老太抖著手指著秦佳人,深情悲慟:“什麼東西是你的,這裏什麼都不是你的,博濤命苦認識了你,才會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們博家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他有大好的前程,全悔在你手裏,你這個劊子手,你是殺人凶手,還我兒子,還我兒子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博老太把怒氣全撒到秦佳人身上來,博家兩姐妹拉著老太太,一個勁地安撫,秦佳人腦袋嗡嗡直響,這就是他的家人,她愛的人的親人狠狠地把她的心傷了,如果房子能彌補她的愧疚,她不介意讓她們都走的,愛的人走了,她不想連最後那一份美好,也被他的親人抹煞得一絲不留,所以她真的不介意!
秦佳人拿起桌子上的陶藝花瓶,對著博家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說:“房子我給你們,以後我不欠你們。”
秦佳人轉身想走,博芸不懷好意地伸出一隻腳,秦佳人當下就被絆倒,陶藝花瓶啪地摔在地上,摔倒時秦佳人一心想護著花瓶,身體一歪,額頭咣當就撞到門框邊上,慣力繼續下衝,秦佳人一雙手就按到了碎片上,痛得她撕心裂肺。
博琳冷眼看著,嘟囔一句:“裝什麼死?”
秦佳人猛地轉頭,盯著博琳,鮮紅地血在秦佳人手掌蔓開,紅得刺目,博琳嚇了一跳,禁了口不再言語。
當,電梯門再度打開,程駿和程蕭先後走出電梯,程蕭不知道說著什麼,程駿微笑著,兩人一抬頭,就看到秦佳人滿手是血的倒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滿地碎片。
程駿趕忙扶起秦佳人,急切地問:“還有沒有傷到哪裏?”
秦佳人滿眼的淚,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她無力攤著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她極力壓抑地情緒慢慢地外泄,她真的好無助,好想哭!
程蕭看她被人欺負的樣子,心裏隻冒火:“喂,誰幹的?”
博芸支吾著咕噥:“她自己走路不穩,自己摔的,又不是我們按著她的手往碎片上紮,自己不小心怪誰?”
程蕭陰沉的臉上帶著不可遏製的怒氣,就想冰山塌陷一樣的嚴峻:“佳人,你說,是誰幹的?今天我給你出這個頭!”
秦佳人搖搖頭,臉埋在程駿的胸口,柔弱地說:“帶我走,我不想留在這裏。”
程駿扶著秦佳人的手收緊,心口收縮著,隱隱地發疼:“程蕭,我們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