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雅間內開著窗,正坐著四位看熱鬧的少男少女。
燕若菲雙眼露出精銳之光,前些日子她還覺得小皇帝可能是貪玩之心較重,畢竟小皇帝端木尊堯的風評在朧月國並不好,有攝政王與安國候兩大肱骨之臣把持朝政,他能有何作為?
可是如今世族之女,江湖俠女皆是同樣的下場,讓她不禁要好好的思考一番了,小皇帝未必就想做一個傀儡。
想到這裏,她恨不能馬上衝進皇宮去瞧瞧。
朗晴空望著好友雙眼放精光,不禁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見一群平頭百姓圍著皇榜小聲私語的景象,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狒狒,你不會是想進宮當皇後吧?”
此話一落,瘋子與哇哈哈皆是驚恐的望著一臉興奮的燕若菲,生怕她真的開口要當皇後。
天不遂人願,燕若菲挑眉,“怎麼,姐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還不夠資格做皇後嗎?”
朗晴空不禁扶額哀嚎,“狒狒,你腦袋灌鉛了,咱們這樣悠閑自在的多好,去做那個有名無實的皇後有什麼好玩兒的。”
“還不是最近太閑了,在家看了幾部宮鬥劇,我現在渾身充滿了戰鬥力,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宮裏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話說,兩年前他們本是興奮的跑去捉鬼,探險的,誰知進了那棟破別墅,鬼沒看見,卻在開啟一扇門時,闖進了一個另外的世界。
跨越了千年,曆史上沒有任何記載的國家,朧月國。
從此以後,他們四個人就遊走在兩個時空。
起初,他們是抱著玩票的心態,在這裏建立屬於他們自己的王國,不受任何人管製。
兩年的時間,認了無崖子做師父,建立幽冥島,功成名就了,這日子也就變得無聊了起來。
封昊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那個朧月首富關西源不是挺喜歡你的嗎?他家一樣可以玩兒勾心鬥角,何必做傀儡皇後?”
關西源?
燕若菲一陣惡寒,撇著小嘴說道,“我不喜歡狗皮膏藥,再說了,我嫁他那是宅鬥,根本不是宮鬥,反正這朝廷也夠亂的了,難道你們不想攪和攪和?”
哈逸俊沉思片刻,一本正經的說道,“最近的確有點無聊了,股市低沉不好玩兒,咱們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天待在這古代,不找點樂子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燕若菲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老娘好不容易把自己壓箱底的錢拿出來賭一把,你就為了壞我,竟然把股市攪和的烏煙瘴氣,我賺不到錢,你也好不了。”
“狒狒,你不懂,初次踏入股市就得了甜頭對你不好,容易驕傲,我隻是給你平坦的小路上撒幾塊小石子,有助於你……啊,你怎麼一言不合就踢人啊?”哈逸俊捂著自己的小腿不停的跳躍,痛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這個死女人一點也不溫柔,白長了一張輕靈飄逸的絕世容貌,可惜是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
燕若菲揮舞著粉嫩的小拳頭,“哇哈哈,有本事別在心裏罵我。”
哈逸俊決定閉上自己的嘴巴,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聖人訓就算是過了千百年還是一樣的有道理。
朗晴空見狀冷哼道,“活該。”
封昊琰終於舍得放下自己的醫學書籍,不鹹不淡的說道,“既然咱們狒狒那麼想玩宮鬥,咱們就陪她樂嗬樂嗬。”
燕若菲爽朗一笑,不避嫌的摟著好友的肩膀,“瘋子,還是你夠義氣,咱們就去見識見識這朧月的皇帝到底是真傀儡還是胸懷大誌不得誌?”
狒狒這人一旦做了決定就沒有更改的可能,反正這陣子實在是太無聊了,日子太閑總是要找些樂子。
朗晴空伸了一個懶腰,興奮地說道,“上一次咱們進宮還是咱們剛穿越的時候,這麼一想也挺讓人懷念的。”
燕若菲讚同的點點頭,“沒錯,我還記得咱們是為那個什麼天下第一廚,金絲銀耳粥遠近馳名,那味道……嘔……太難吃了,還沒有我家吳媽的手藝好。”
“沒錯,當時你生了好大的氣,還吐了一口口水進去,那粥小皇帝吃下去之後也不知道拉沒拉肚子?”
燕若菲搔搔頭,“我怎麼不記得還有這樣的事情?”
哈逸俊頗為體貼的拍拍好友的肩膀,“狒狒,你要習慣,你對自己做過不好的事情總是有過濾的本能,啊,你為什麼又打我?你這個暴力女!”
漆黑的夜如綢緞,繁星好似耀眼的鑽石點綴,一閃一閃的頗為奪目。清輝淡雅的月光仿若薄紗籠罩著雄偉豪華的宮羽樓閣,長廊下掛起了暈黃溫暖的燈籠,長長的一排,宛若盤踞的遊龍。
他如水清華,淡然雅致仿若雪山之巔的蓮,高貴不可逼視,湖藍色的長袍隨風擺動,搖曳著獨特的風姿。
黑色瀑布般的柔順發絲隨著衣袍輕蕩,放佛下一秒他就要乘風歸去。
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就已經如此婀娜多姿,若是轉身該是怎樣的絕代風華?
燕若菲發誓,她第一次看一個男人犯起了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