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高樓就坐落樊城的鬧市,一二樓皆是招待客人所用,隻有後麵一棟獨立的小樓才是主子專用的小院,不得任何人進入。
而這裏就是殺手聯盟的總部,屋內四個方向全部放置著拳頭大的夜明珠,將觸眼可及的地方照的猶如白晝,牆上掛著許多美若天仙的仕女圖,各個風姿卓越,輕靈怡人。就連各處擺放的飾品都是叫得出的名家之手,不愧有望高樓這樣的產業。
邪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樣韻味兒的眼兒,從眼角到眉尾的線條無比清晰流暢,黑白分明的眼仁時刻閃爍著純真的光芒,好似在告訴別人,我畜生無害,我是好人一枚。
也隻有了解他的人才會知道,這廝絕對與好人掛不上鉤。
花盞大大咧咧的執起酒壺,一飲而盡。
牧之言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這麼喝真不衛生!”
花盞今天憋了一股子的悶氣,回家了還讓牧之言給嫌棄上了,立刻不滿的叫嚷著,“死了那麼些的兄弟,你都不心疼嗎?”
牧之言挑眉,“人好像是你殺的吧?”
“你……”花盞氣怒,直接上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混蛋,都是你惹下的風流債。”
牧之言也絲毫不顧及自己完美的形象,也伸出手掐住好友的脖子,“明明是你自己任務失敗了,還想賴到本大爺的頭上?”
“我任務失敗?你要是去了,比我還倒黴,興許還要被燕扒光了衣服。”
牧之言的手一頓,怔怔的問道,“該燕什麼事兒?”
花盞不耐煩的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你傻啊,燕姑娘嫁給了皇上,自然就是皇後,你家柔兒想要死的那個人就是燕姑娘。”
嫁給了皇上?
牧之言的心不知怎麼的疼,好似針刺般的疼痛隱隱擴散開來,最後竟是無邊無際的痛!
畜生無害的眸子瞬間刮起了一陣幽暗不明的漩渦,慢慢聚滿了濃烈的殺氣,掐著花盞的手都在用力,“喂,我真的要喘不過氣來了。”花盞拚命的掙紮,雙手揮開也是灌注了內力。“我草,你不是愛你的柔兒妹妹嗎?燕姑娘嫁人就嫁人了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又惹來他的更用力。牧之言惱火了,一邊打一邊說,“你這個混蛋,明知道她要嫁給皇上,你還不阻攔,你分明是讓本盟主傷心難過。”
下一秒,兩個人便是毫無兄弟友愛的廝打了起來。連屋外駐守的人都有些麵容扭曲,盡力憋著笑。
“該我什麼事兒啊?她要嫁給誰,去禍害誰,我管不著,你不是喜歡柔兒妹妹嗎?官人家燕姑娘幹什麼,我就說你喜歡上她了吧,你還不信,死要麵子活受罪,活該看著喜歡的女人嫁給皇上,你這輩子就這個命了,就得和皇上爭女人……我靠,你他娘的動真格的。”望著某人心愛的物件都被砸碎了,花盞一陣心驚膽跳的。
牧之言火大,“本盟主喜歡誰要你管,本盟主就是不準她嫁人!”
“那你快點進宮啊,搶先皇帝一步,去截個洞房!”花盞本是無意之語,但是見到好友下一瞬間消失不見,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語道,“老子是開玩笑的,他竟然當真了?”
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招來幾個心腹,“走,咱們進宮去,可不能真讓那個混蛋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