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高大挺拔,極其簡單的青色衣袍穿在身上也平添了幾分高貴,明明沒有繁多的修飾,卻是俊逸逼人。
五官輪廓分明,整張臉上最出挑的便是那雙忽閃著‘我很純真’的大眼睛,讓人看了便不禁生出幾許的好感。
他們第一次見麵,她就是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害的她不忍心不救,才導致了如今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明明知道他喜歡自己,而她愛的是表哥,卻依舊不想放開他的手。
看見他,便想到自己的自私,溫柔有些心虛,不複方才的生氣,隻是輕蹙著眉頭,不滿的問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殺了她嗎?為什麼她還能進宮?還能順順利利的嫁給皇上。”她就快嫉妒到抓狂了。
牧之言皺起了眉頭,“柔兒妹妹,這一點也不像你。”
“不像我,那我該是什麼樣子的?溫柔還是善解人意?”溫柔不禁嗤之以鼻,她可以溫柔,可以善解人意,甚至可以大度,可前提之下那個皇後之位必須是她的。本以為有姑母在,那個位置遲早會是自己的,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的毀了她皇後的夢。
牧之言很是心痛,那個笑起來很是陽光明媚的女子早被爾虞我詐抹殺掉了。
“皇後之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說到底,她就算是位列四妃之首,可畢竟不是正妻,尋常人家,她就是個妾。
一想到這裏,她就鑽心的疼。
溫柔麵色有些難堪,聲音有些冷然,“這不關你的事兒,你說過會幫我殺掉皇後,可是你現在食言了。”
牧之言心灰意冷,耐著性子問道,“柔兒妹妹,你可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
溫柔的口氣很是不屑,“不管她是誰?我都要她死。”一想到表哥摟著那個賤女人做出那樣的事情,就好像是無形之中有人緊緊的抓著她的心髒,不停的撕扯,她難過到胸口一起一伏的透不過氣來。
眼淚從眼角劃出,泛著晶瑩的光,看的牧之言一陣心疼,連忙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好生的安慰道,“柔兒妹妹,不要做這個德妃了好嗎?和我一起走,我保證會對你好的。”從七年前她救了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遺失在這個狂傲的女子身上。
當年的她也不過十一歲,麵對渾身是血的他可以麵不改色,冷靜的將他帶離危險之地,等他蘇醒之後,還能淡定的提出條件。這樣的溫柔讓他為之心醉,可為什麼會偏偏喜歡皇上呢?而他又有哪點不如那個小皇帝?
今天以前,他一直以為小皇帝隻是個傀儡,見識過真正的小皇帝之後,他便明白了此人絕非池中之物,他的隱藏不過是保護色。
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有心,即使有心,心也不可能落在溫柔的身上,所以柔兒妹妹注定是要心傷的。
溫柔掙脫他的懷抱,揮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震得她手掌生疼,“牧之言,你可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