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趙家小姐不知檢點,安國候可是重要的人證。”
此言一出,滿室的驚愕。
皇後娘娘這不是惡心自己嗎?這若是傳揚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麵做這個安國候,興許坊間還要傳出他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肇事者。他連忙跪地,如喪考妣一般痛哭流涕,“皇上,皇後娘娘這是含血噴人,老臣,老臣怎麼會是人證呢?”這事兒若是和他扯上半點關係,不僅對後宮中的德妃不利,甚至還會耽誤了兒子的好前程。
要論哭技,那誰都比不上燕若菲,她自我感覺,哭的好像死了丈夫的年輕俏寡婦,楚楚可憐。“皇上,臣妾就知道安國候大人看臣妾不順眼,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連您的麵子也不看,冤枉臣妾。臣妾見安國候大人那般肯定趙家小姐不檢點,定是親眼當場見到了趙家小姐勾引了那人,要不然如何這般的肯定?”
燕若菲說的頭頭是道,期間還把安國候拉下了水。
現在是不是人證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承認了自己藐視皇權,不將皇後放在眼裏才是大罪。
嚇得安國候連起身都不敢了,直接趴在了地上,真誠的哭訴自己的忠誠,“皇上,老臣這幾十年來忠心為朧月,豈敢對皇上和皇後娘娘不敬,老臣對皇上的敬意天地可鑒。”
攝政王心中冷哼,這老匹夫什麼時候這麼不經嚇了,竟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娃堵的無路可退。
燕若菲自認為非常理解騎驢下坡這句話,拿著手絹輕輕擦去眼角本就沒有的淚珠,“皇上,是臣妾誤會了安國候,畢竟趙家姑娘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臣妾見安國候大人斬釘截鐵的樣子,還以為他親眼所見,要不然誰敢這麼詆毀一個姑娘的青白。”
這話可謂是說到恰到好處,安國候一張老臉是紅了也綠了,最後青了。
皇後這是指責安國候不問青紅皂白,便定了一個人的罪。
這會還有誰敢說趙家小姐不知檢點?
誰若是說了,皇後的屎盆子就往誰的頭上扣。
攝政王看了一眼皇後,漂亮精致,眼裏沒有絲毫的惶恐,他多了幾分思量與小心,“趙家小姐已非完畢之身這是事實,是沒有資格做朧月祭天的月之女神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燕若菲深深的痛恨這個時代對於女性的歧視,“趙家姑娘有沒有那個資格,這應該是本宮說的算,緝拿喪心病狂的犯人是攝政王說的算。”
被燕若菲當場甩了臉子,攝政王端木康也難得表現出了幾分慍怒。
“皇後娘娘,作為能夠代替月神祈禱朧月風調雨順的人,本王決不允許有任何的差池。”攝政王也不給皇後好臉子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燕若菲又跪向了小皇帝,“皇上,臣妾鬥膽說一句,朧月的風調雨順是皇上與各位朝臣該努力的事兒,而月神也不過每年的風俗,至於人選,臣妾認定了趙家小姐。她是受害者,犯錯的人並非她,世人為何要把罪過強加於她的身上,這是不公平的,難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以死謝罪嗎?若是此事的當事人換上了你們這些大臣的心頭寶貝,本宮倒是想知道,你們還會不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