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禁地處的老者對著時南離說道:
“宗主要見你,且先放你出來。”
說著便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屏障前的一處石台上,石台上正好有個凹槽。
在那令牌放上去後,兩位老者開始結手印,手印繁雜繚亂,看不清切。
卻見那陷在凹槽裏的令牌在手印的作用下開始發光,最後凝成一道光束射向了那透明屏障。
而那透明屏障在那光束的照射下打開了一道縫,而後這道縫開始擴大,剛好擴大至一人可過時就不再擴大了。
此時時南離正看著這一番景象,他能感受到他身體裏黑火的激動,也是,被困在這裏不知道多少年,而今終於有機會出去了。
正準備邁步,身後忽地傳來了一陣巨大的吼聲,震得他口鼻流血,就連他那強大的肉身都在這吼聲下開始龜裂,全身染滿了血。
而他那邁出去的步子也怎麼都邁不動了,他身上仿若壓著一座大山般,無法妄動。
而那兩位老者此時也神色大變,急促地說道:
“不好!是青牛王,他追來了!”
“小子!快出來!等下可就來不及了!”
此時時南離眼睛已經開始充血,猩紅猩紅,但仍舊無法妄動分毫,聽著兩位老者的話,他心裏又是無奈又是不甘,難道他便要葬送在此麼?他體內的黑火也開始焦躁不安。
後麵已經可以聽到青牛王沉重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來,如打鼓一般,動人心魄。
時南離仍舊在苦苦的掙紮,但就是無法妄動分毫,這來自獸王的威壓太過強大,壓的他快無法喘息了。
而此時的青牛王正瞪著一雙猩紅的銅鈴大眼,橫衝而來,距離時南離已沒有多少距離了。
正在這時,他原眼內一直沉寂無聲的那塊原石突兀地動了兩下,散出幾縷灰氣,向著時南離全身遊走而去。
時南離突感全身一陣輕鬆,剛才的束縛的眨眼間消失殆盡,來不及想什麼,他急忙向屏障外跨了出去,而那屏障在時南離出去後,立馬合了起來,不顯一點波瀾。
那青牛王見時南離逃了出去,身上的氣息愈加暴烈,直直朝著這屏障就撞了過來。
“轟!”
一陣驚天巨響,屏障泛起巨大的波紋,如一顆巨大的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水麵,蕩起不盡波紋。
然而這一擊雖猛烈,卻終究沒有撞破這屏障,隻不過是掀起了一點波瀾而已。
在這波瀾過後則是一道巨大的雷電劈向了青牛王,掀起一陣灰塵。
良久,灰塵散去,青牛王在屏障內瞪著猩紅的眼睛,喘著粗氣,來回的走著,死死的盯著時南離。
盯了一會,隻見他口吐人言,沉悶地說道:
“人類,你必死!”
時南離站在屏障外,一身冷汗仍未完全散去,他也冷冷的盯著青牛王,卻一言不發,等來日他功參造化時,這青牛王必不足一提。
青牛王見時南離也冷冷地盯著他,眼中爆發出一股冷冽的殺機。此次因主上大事耽誤了,不然這人類早死了,還有外麵那群虛偽的人,遲早我們的王會重新歸來。
青牛王眼中閃過殺機後便徑自轉身走了,主上大事要緊,這關係到他們的回歸。
時南離隻是默默地看著轉身的青牛王,若有所思。而後轉過身對著兩位老者說道:
“多謝前輩打開屏障,我且先行去見宗主。”
兩位老者隻是點了點頭,隨後便靜靜地守在屏障前,這一月來,妖獸們的攻擊愈發頻繁了,今日更發生如此凶險之事,不可掉以輕心。
此時時南離正拖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往他的處所行去。路上經過的人莫不驚歎。
“哎,你看那個人,穿的那麼破爛,他是怎麼混進來的啊?”
“喂,你誰啊,穿這麼破爛是怎麼進來的,有辱我仙門形象,快滾出去。”
對周圍的冷嘲熱諷,惡言相向,時南離充耳不聞,他沒想到所謂的仙門竟是如此模樣,在這待著也沒多大意義了,且日後尋個機會離開吧。
此時黑火在他身體裏正嘖嘖怪笑:
“小子,沒想到你在這兒這麼不受待見,哈哈。”
時南離不理會他,這黑火就這樣,最喜歡幸災樂禍,對於這些人的言論他也沒必要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心裏,一直有著他們種族與生俱來的傲氣。
而此時周圍的人在嘲笑過後,也發現了不對勁,這人似乎挺麵熟,終於有人驚呼出聲。
“他,他不就是那個被關進禁地的廢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