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離凜冽的目光看向方才裝作無意將那石牌擲向他的那人,卻是作夜帶他去見張總管的那個雜役。
此時他正一臉的驚慌,卻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時南離知曉此人不是幕後之人,這演武場上的眾人之中,必有一人是那幕後之人。
但是此時又有誰還會理會那個雜役,誰還會考慮他為什麼會跌倒,為什麼有一塊石牌被扔了出去。
現在他們的心神全部都在時南離的身上了。
那股玄關之源地氣息正在慢慢的清晰起來。
而時南離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壓製住這股氣息,隻能任由它慢慢的蔓延出去。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解釋的機會。
都到了這種時候,解釋已經失去了意義。
卻不知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著實是陰險無比。
其實這股玄關之源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他的。
方才鑽入他體內的那道東西就是一道玄關之源,完整的玄關之源。
除了那個幕後之人,誰還可以將人的玄關之源抽離出來,甚至是封入一塊小石牌中?
而今那道玄關之源正漸漸的沉在了他的身體裏,但那股氣息是不可遮掩的。
而此時的蕭長秋也是以那淩厲的目光盯著時南離,那分明就是玄關之源的氣息,難道說,他剛才竟然被這小子瞞了過去?難怪他如此淡定,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不過此時卻是不知道他自己怎麼就突然暴露了。
此時蕭長秋看著時南離冷冷地說道:
“嗬,沒想到你這賊子隱藏的這麼深,果然是你!”
對於蕭長秋的話,時南離隻是默然不語,此時任何話都已經是失去了意義。
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四周,如今他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實在是很小,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不能束手就擒的,束手就擒也不過是一個悲慘的結局而已,還不如放手一搏。
而蕭長秋看到時南離依舊是原來的那副樣子,不禁冷冷一笑,而後說道:
“怎麼?還準備負隅頑抗麼?”
見時南離不為所動,蕭長秋揮揮手讓一名五極境的弟子上前去拿下時南離,這種角色實在是不值得他親自動手,雖然其成長起來以後是很恐怖,但是他顯然是還沒有成長起來。
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人,就算是絕世天才又能如何?依舊成不了氣候。
這種小人物還不值得他這種一派之主前去懾服。
而就在蕭長秋揮了揮手後,一名五極第一境的雲雷宗弟子就站了出來,向著時南離走去。
在他看來,想要收拾時南離實在是挺輕鬆的一件事。
於是,這人就這麼自大的探出了一隻手向著時南離拍去。
時南離暗暗催動著虛法,一朵靈力花瓣開始在他手中悄然成形,並且還在持物的積蓄著力量。
那人見時南離手掌間鼓動著的風勢,頗為不屑地一笑,這股氣勢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小了,他輕輕一拍便能將其拍散。
於是,他依舊是如同最開始那樣的拍了過去。
時南離不動聲色的就將手掌迎了上去。
“啊!”
就在接觸的一瞬間,那名五極境的弟子就開始叫了起來,隨即就被狠狠地彈開了。
而時南離也是往後退了幾步,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而那五極境的弟子方才和時南離對碰的那隻手此時略微有些痙攣,並且還在淌著血。
他略微有些震驚的看著時南離。
沒想到方才輕敵了一下就著了時南離的道了。
他沒想到時南離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竟然將其右手都震得淌血了,若不是方才他將五行土之力從血液中轉移到了右手上,他就不隻是受一個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而時南離也不是太輕鬆,畢竟如今他才僅僅隻是玄海境而已,極限也就是對付化靈境的人而已,就算是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與五極境的抗衡,雖然隻是第一境。
對方隻是吃了輕敵的虧而已。
方才那一下他可是蓄了一會勢,一般這靈力花瓣他都是不需蓄勢,直接就轟出去了,因為這個實在是使得不輕鬆,雖然他現在能將其使用的完美了,但是他受不起那個消耗。
這一招威力確實是大,但是消耗也大啊,沒有什麼東西是沒有代價的。
強大都是有代價的。
此時那個五極境的弟子臉色正從震驚轉化為不憤,他居然因為輕敵而被敵手如此輕易就擊傷了,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事。
此時他將心神沉了下來,開始認真地對待敵手,不再輕敵,否則麵子免不得又要被折了。
他開始將那火之力緩緩的融進靈氣裏,開始催動著。
如今的他僅僅隻是領悟了四種五行之力,隻有最後的金之力沒有領悟了,否則他就可以進入五極第二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