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小家夥你很有自信啊。”岡崎桃太郎帶著讚賞的口吻道,“居然覺得自己隻需跟我切磋一日的功夫,就能夠獲得長足的進步,以此觸摸先天的門檻,我真不知道該說你狂妄,還是稱讚你的信心。”
陳宇淡淡道:“我對自己實際上也沒有太多的信心,但我想,以您老人家吝嗇的性子,恐怕我提出條件說要耽擱您兩日功夫的話,您會一口拒絕,我也就隻能退而求其次。”
岡崎桃太郎絲毫不介意陳宇暗藏譏諷的口吻,反倒是理所當然地說:“我並不吝嗇,隻是我信奉一句當年鑒真禪師東渡扶桑時帶來的一句古話——道不可輕傳。”
陳宇心中凜然。
“你們華夏的宗師傳授古武時,為了考驗門徒心性,也得三年奉茶,三年侍劍,三年修習粗糙的拳腳功夫,直至獲得師父的認同。哪怕人生最寶貴的大好青春就此浪費,卻也得無怨無悔,才能踏入古武界。而我們白石禦劍流的傳承,並不比你們華夏任何一個大門派差勁,當然也要慎之又慎。”岡崎桃太郎悠悠地說。
陳宇喟歎,恭謹地說:“在下受教了,我會在新加坡等待劍豪閣下的大駕光臨。”
“我也對你大言不慚的自吹自擂很感興趣。哪怕是一尊先天強者,也未必就敢說可以在兩大超級勢力圍剿下保障雪舞的安全。”他笑了笑,授意陳宇將電話交給千櫻雪舞。
10分鍾後,在彼此一番日語交流後,千櫻雪舞俏皮地吐吐香舌,衝著手機那端撒嬌不已,而且陳宇聽得出來岡崎桃太郎的口吻,這個頑固的老家夥居然頭疼得很,對她無可奈何,最終反倒是被千櫻雪舞軟磨硬泡地妥協了。
待掛斷之後,千櫻雪舞見陳宇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呆滯。
她有些愕然,而且被陳宇如此緊盯,讓這個矜持的女孩感到很不好意思,忍不住臉頰暈紅地問:“怎麼了?”
陳宇淡淡笑笑:“我隻是感慨,一直在眾人麵前冷豔得像一塊拒絕融化的冰的你,居然也有這種嬌憨的一幕。”
千櫻雪舞霞飛雙頰,捏了捏衣角,卻是埋怨他道:“都怪你太容易就中了師父的詭計,直接就服軟了。你本可以讓他賭咒發誓一定傳授你些至關緊要的經驗,但你卻隻提了一個不疼不癢的條件,我隻好親自上陣,狠狠猛誇了你一通,免得將來你半點好處都得不到。”
陳宇不禁大為感動,但還是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我的條件,其實一點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