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易風看到了一個身後拖著行李,戴著眼鏡,年輕漂亮的女人。
“是你?”
易風與美女同時驚呼。
想不到她竟然是易風在酒吧裏見過的那個不知名的陪酒女郎。
世界有時就是如此的小,易風本來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她的,卻想不到在這個場合與她再次見麵。易風與她都有一絲尷尬,誰也不好先開口說話。
半天,女郎才紅著臉道:“易先生,我們能不能進去談一下?”
易風醒悟,趕緊讓開,任由女郎將行李箱拖進室內。
女郎打量了下室內的格局,眼裏閃過了驚異的神色,可能是被室內的裝飾,布置,大小所震驚。確實,像這麼大的房子,並不是像易風這樣碌碌無為的年青人可以擁有的。
女郎訝道:“易先生,想不到您的家如此典雅,讓人歎服。”
典雅的不是易風,是青青,室內的裝修,裝飾,布置,幾乎全部出於她的奇思妙想。沒有豪華的修飾,沒有奢靡的擺設,沒有繁瑣布置,一切都和諧自然,用別具匠心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了。
可惜,當初那個讓易風為之心喜的女人已經不在了,棄易風而去。
易風訕訕的搭腔:“唉,好說,好說。”
女郎笑了下,道:“易先生,???帶我看一下房間嗎?”
易風點頭,帶著女郎在室內轉個圈,起居室,三個臥室,布置的各有千秋,沒有相同之處,當年這可花了青青不少心血的。主臥室的牆壁被刷成了粉色,頭頂上是鑲花的藍水晶吊燈,若是在晚上,會營造出一種非常溫馨的氣氛,最適合男女調情**了。
另外兩間小臥室,大小一致,卻被青青布置成不同的風格,一間是歐式化的格局,另一間則是格調素雅,東方韻味十足。女郎駐足於最後一間,她很喜歡裏麵素雅的氛圍,易風可以看得出來,因為她擺弄了下印花窗簾,撫了下牆上的蘇繡,望了眼床上的錦被,眼睛裏全是欣賞的意味。
易風問:“喜歡這間?”
女郎點頭道:“嗯,易先生,請問月租多少?”
易風思量了下,女郎是在校大學生,之前還在酒吧做陪酒女郎,估計不會太有錢,易風若是提的太高了,會嚇跑她的,道:“月租五百,房間裏的東西可以隨便用,衛生間,起居室,廚房公用,水電費平攤。”
易風話未說完,女郎臉上露出喜色,問道:“五百?好的,易先生,我們簽合同吧。”
合同?哦,天啊,易風竟然忘記準備合同了。
尷尬之餘,易風隻好找了兩張紙,隨便在上麵寫了幾項,然後遞了過去。女郎顯然沒料到合同會如此的簡單,可她似乎很在意能留下來,眼睛在紙上掃了下後,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秦若雪。
好名字,名好,人更好。
易風呆呆的看著女郎秀麗的簽名,回味著剛才的經過,心裏鬆了口氣。
每月五百塊錢雖然算不了什麼,可足以讓易風應付物業費了,若易風再找個工作的話,每個月弄上千八百塊錢,按揭也可以供上了,那易風就不用再擔心銀行會將房子收回了,而易風也將可以繼續在這個‘家’裏。
秦小姐在摞下行李後,帶著易風交付給她的鑰匙匆匆而去,易風估計她是要趕著上課。對於她為什麼會離開學院在外麵租房住,易風很容易的就可以弄明白這個問題,做陪酒女郎需要晚上的時間,對於住校的大學生來說,這事並不容易做到,大學宿舍會在十一點關門的,尤其是女生宿舍。
唉,一個經常深夜回來的陪酒女郎入住,雖然以後可能會麻煩不斷,但有一個房客總比沒有房客的好,也可以讓易風輕鬆一點。
沒有女郎的授意,可易風還是將她的行李拖進了屬於她的房間中,憐惜的打量了下房間裏的物品,擺設,以前這都是青青的最愛,她時常會在這裏駐足,欣賞牆上的繡藝,在燈下看書……唉,可現在,這一切都要被另外一個女人擁有了,雖然是暫時性的,可易風仍有說不出的痛。
青青,易風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你留給易風的傷,已經深深的印在易風心上,易風恨你。
黃昏,女郎沒有出現,看來是去酒吧上班了。
午夜,女郎仍沒有回來。不知出於何種想法,睡前,易風調了一杯蜜水,擱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希望她能看到吧,希望她不會帶著憂傷的醉意入睡。
迷糊中,易風聽到了門開,門關的聲音,聽到了高跟鞋在室內走動的聲音,聽到了女郎在易風門前低聲說的那聲謝謝,易風又睡去了。
早晨,易風醒來,起床。
今天易風要去找工作了,有必要起個大早,為自己準備一點早餐,然後好好的梳理下自己,給自已,還有別人一個好的印象。走前,易風給還在睡中的女郎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她廚房的鍋裏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