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又追了幾百米,原來這就叫做追女仔。
好歹其他人追的都是靚妞,我追這個卻隻能看見個後腦勺,要是正麵奇醜無比我還會有這麼大興致去追嗎?
腦子裏胡亂的想著,卻發現前麵燈籠終於慢了下來。
謝天謝地謝人,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隻是不知道要繼續這樣走多遠。
難道要從山東走到重慶?
再說了陰魂出竅應該沒有心跳啊,我怎麼還累得像跑了幾十圈操場。
慢慢的跟在黑衣女子身後,寂靜的空氣裏有了一絲躁動,隱隱約約有一些絲竹樂在空氣中傳了過來,在這無聲的世界裏增加了一些跳動的旋律。
越往前走,聲音越來越清新,慢慢的,前麵路上走過來了好大一群人。
突然的沉寂被打破,讓人心慌如麻,一群男男女女畫著濃妝,自顧自的跳著舞在小道上蹦著。
是的,他們不是用走的,用蹦的,好像跳舞就是她們行進的方式。
這一群人蹦過去後,又過來了一頂大紅花轎,原來是迎親。
花轎過後,是無數的高蹺隊,花車隊,彩船隊,秧歌隊,簡直就像是在過年。
聲音也特別鬧熱,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塗抹著濃妝,看起來就像隻有兩個人---------畫著濃妝的男人和畫著濃妝的女人,在不停的從麵前經過。
打燈籠的女子這時完全停了下來,站在路邊看著這一個一個的花臉從眼前經過。
我也隻有停下來等,可這一等感覺等了七八分鍾了。
花車彩船們像是沒有盡頭,不停的在眼前經過,而給我帶路的燈籠卻似乎一點沒有繼續趕路的意思。
我開始有些著急了,這還要等多久啊,如果這表演就一直這麼重複下去,難道我的一生就在這裏看表演度過了?
當然不會,我在胡想些什麼,好像陰魂出竅後沒有身體的束縛連思想都不能控製了,老是一味的亂想。
這女子也是的,剛才一路飛奔,我追都追不上,現在又停下來不動了,看人家結婚,多半是自己想結婚沒人要,嗯,可能是這樣,多半是長得太醜,反正她現在沒動,幹脆突然走到她正麵看清楚。
我剛一動就後悔了,我這個舉動會不會有點輕薄,不禮貌,可人已經奔出去了來不及了。
看就看吧,越想知道的東西越看不到,越看不到越好奇,我衝到了,可那黑衣女子一下子就從我眼前消失了。
燈籠也消失了。
消失了?我心裏嘎嘣一聲,心知不妙,天空突然就暗了下來。
周圍花車彩船踩高蹺的人一下子麵目變得猙獰,我一下想起二師兄那句話。
“燈在魂在,燈滅魂消”,渾身就不寒而栗。
無數的高蹺,花車,彩船源源不斷的擁了過來,把我一層又一層的圍住,他們依舊在跳,隻是看我的眼神變了,一個個目露凶光的看著我。
他們要幹什麼?
他們會幹什麼?
我突然感覺特別的孤單,原來平常一個人呆著的那種感覺並不叫孤單,現在這種感覺才是真正的孤單。
遠處十幾米外,那頂大紅花轎慢慢的顛了過來。
大紅花轎看來是衝我來的,轎子所到之處,路上的高蹺,花車全都紛紛讓道。
正主兒來了。
是花轎裏的新娘嗎?還是會遇到黑山姥姥。
花轎一顛一顛的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也一下提到了頂點。
我真想坐到地上大哭,然後大聲的叫,“媽——,媽媽快來——”
突然在這一瞬間我很懷念小的時候,小時候隻要一大叫,媽媽就會過來幫我解決。
即使是被我媽胖揍一頓也高興。
可現在卻要我自己麵對。
這花轎裏會不會是空的呢?我又開始往最好的地方想了,可隨即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假設。
在麵對危險的情況下我的運氣一般都比較背,這花轎如果是空的會不會裝上我然後就把我抬走了呢。
抬走大不了就是個死,或者喂什麼怪獸,一想到怪獸,突然覺得山洞裏的九尾人頭虎感覺要可愛多了。
如果不讓我死呢,要是讓我去做一個變態的皇後,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救命啊,救救我的腦袋吧,我腦袋現在止不住的胡想,每次想到的結局都讓我不是害怕就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