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度自己容易度別人難(2 / 2)

“哦”

萊西用我們的探路棍搭了個支架把竹筒吊在半空中,二師兄看了看我說,“休息一下吧,一會就由你去取天之弱水”

“怎麼取?”,天上什麼樣子的?會有瑤池嗎?會遇到神仙嗎?怎麼去呢?我有一連串的問題想問二師兄。

“我也沒去過,你隨機應變吧”,二師兄顯得很無奈,讓我覺得機會很渺茫似的。

隨機應變?就四個字就把一切交待完了嗎?麵對未知的路程,心裏實在是很忐忑的。

休息了一會,我還沒做好準備,二師兄就用手撐到法壇旁,把裝香的長竹筒打開,把所有的香都倒了出來,點燃了三枝香遞給我,“拿著”。

接過香,二師兄又把那長竹筒遞給我,這竹筒太長又粗,一隻手完全拿不住。我問二師兄,“師哥你怎麼不就用紙筒裝香,這竹筒這麼重背著也累啊”

“我們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別說下雨,就算是朝露霜雪也容易讓香受潮,香和燭不一樣,你要是行法之中,燭中途熄滅了,隻要香還燃著就有辦法回來”

旁邊的萬駝問,“那要是香也熄滅了呢?”

二師兄難得沒生氣,隻幽幽的說,“也能回來,就看這個人的本事了”

“師哥,這竹筒不好拿啊,會不會中途掉了?”,我問二師兄。

二師兄看了看我,拿走竹筒又從地上的包裹裏撿起個農村喂狗那種土碗遞給我,“你用這個吧”

左手接過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手拿著香一手端個碗,我這模樣一定很滑稽,

“反過來”,二師兄對我說,“左手拿香”

哦,左手為清,右手為濁,我隨即想到一個問題,“師哥,我這樣端著碗去,中途會不會打潑”

二師兄拿過來兩塊紅布,在中間夾了一張黃符直接把紅布罩在碗上,然後扶正了背篼又從我手上拿過三枝香夾在兩手中間做了個手印,香點朝下對著背篼邊緣淩空畫起符來,又聽二師兄嘴裏催動咒語,還是那什麼台鬥靈靈,神不見影鬼不見形的那些。

念念有詞的好一會功夫,又把香交到我左手拿住,眼神往背篼一引,對我說,“進去”。

我沒有楞愕,猜到了,進去就進去吧,走進去學二師兄那樣在邊沿上坐好。

“腳抬起來”,二師兄又下著命令。

我一點點的試著抬腳,背篼沒有一絲的晃動,就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那樣穩。

看來我也有功夫了?當然不是,剛才二師兄是直接跳進去就坐上去了,輪到我要他畫了一大堆符又念了一大通咒。

正想著呢,二師兄又拿過幾張黃符和一根布帶又要給我蒙眼睛。

“師哥,你剛才不是眼睛一閉就去了嗎?”

“你有這定力嗎?”二師兄有點生氣,

想起二師兄的遭遇,讓他這麼生氣我實在不忍,我看了一眼萊西,張三,趙東,最後看了一眼白雪,雖然離得很遠光線也不好,但我好像又看到白雪明亮的眼眸俏麗的看著我。

白雪,白雪,我的心你可知道。

我堅定的閉上了眼睛。

二師兄一邊給我蒙眼一邊輕聲對我說,“你定力不夠,要是中途分心容易出意外,再加上度人過陰這事,度自己容易,度別人難啊”

哦,我想起了第一次下地府,毛師傅度我下地府也不是說去就去的。先前陰魂托夢二師兄度我出竅也不是這麼容易,但感覺二師兄度我比毛師傅還要快一些,方便一些,難道這就是黑法師和白法師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