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且說自從甜甜來到穀裏後,墨香平靜的生活總是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原本她與蕭天翼兩人平日都不大碰頭,卻因甜甜每日都纏著蕭天翼左一個大豬哥哥,右一個男朋友的喚,加上另外兩個小男生三不五時大打出手(自然,每次都是止水吃了虧)而熱鬧許多,她常常就那樣坐著看他與幾個孩子鬧作一團,心裏有些悵然,他的過去像一堵牆,她過不去,他也不會像她伸手,她於他,於他們,都是陌生!
“妹妹在想什麼呢?想得那般出神?”蕭天翼坐到她對麵開口問道。
“啊!”被他的話驚住,手上的針也刺破了手指。他立即將她的手拉過去,從懷裏掏了絹帕將指上的血擦淨,又細心地給她上藥,“痛嗎?”他抬首問她,這一抬首是何等的綽然風華!他是個能奪了人魂魄的男子!
她看得有些癡了,半晌之後,才呐呐地道:“沒事!”她的俏臉悄悄飛紅,幸得有颯颯秋風將她臉上的熱散了些去。“哥,你看好看麼?”她把手裏的狐裘披風遞給他看。
“給我的?”他有些訝異。
點點頭,她道:“前幾日哥診冶過的病人送來的狐皮,我便想天冷了,正好給哥做件皮風!”她溫柔一笑,這一笑足以傾倒眾生!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要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妹,必是江南人士吧,否則哪能這般美貌!”他由衷地歎,卻無半點唐突之意,心底果真將她當作了妹子來疼。
“哥,哪有你說的這般好,相貌不過皮襄而已,誰又留得住這萬年青春?紅顏易老,嬌花總要辭樹,美與不美皆同!”她眼裏閃過一絲憂傷,若是真如他說的這般好,他的眼卻為何不為她這容顏多作停留?
“多愁善感的丫頭,將來還不知嫁了哪家的公子能否識得你這顆玲瓏心?”他對她露齒一笑。
她心裏突如針紮,緊咬下唇,她抬眼看他“你不要我,便也不能把我推給別人!”一雙美眸沾了露氣。
“你……莫要將心係於我,我不值得!”他把披風放回她懷裏。
“我管不了!你也休管!”她倔強的看他。
“看來……我該走了!”他低語,輕歎一聲,轉身翩然而去,留下她一人站於風中,久久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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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瘋了似的下,白皚皚一片,訴說一冬的蕭縈。
王庭,她聽了千遍的地方,這裏有一個女子將他的心奪了去,她無論怎樣做,都留不下他的心,更甚者他的人,他走了,自從那一晚一個女子帶著鳴鏑來找匈奴王子稽粥,他便隨後匆匆趕了去,不留隻言片語皆因閼氏性命堪憂,然,幾天之後匈奴之圍已解,聽說閼氏也平安歸來,他卻沒再回桃源穀,這一走,便是幾個月,她沒了辦法,隻得尋到這裏。
就在此時,一抹嬌小的身影立在她麵前,一雙蠶寶寶的眉微擰,圓圓的眼晴眨啊眨,拿手在她眼前晃啊晃,“你是仙女嗎?”清秀嬌小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問。
不知怎的,眼前的女子雖然不絕美,卻有一股子吸引人的靈氣,墨香第一眼見了她便很有好感,微微一笑,墨香道“不是!”
隻見嬌小的女人想了想,眼睛一亮“難道你是王昭君?”(汗!多久不見,飯桶的曆史仍是不見長進)
王昭君?何許人也?墨香一臉霧水。
“不是?”嬌小女人自問自答,“那就是那個臭男人的新側妃了!真是不要臉,連這種絕世佳人也要糟踏!”她一徑的自言自語,渾然沒發現自己身後站了一個可與冰山比冷的高大男子,“不準背後說本王壞話!”男子冷冷開口。
“哇!”嬌小女人怪叫一聲躲到墨香身後,對男人做鬼臉,“就說了,怎樣?”
男人冷眼一睇“過來!”吐字如冰鑿,全身散發懾人的威儀。
這一睇顯些沒把墨香‘凍死’,腿一軟,她便向地上跪去,世上哪有這般氣勢逼久的男子?隻是一個眼神,便教人臣服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