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埋怨她:大姐,人嚇人嚇死人,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出來幹嘛?深秋了,天氣涼了,也該多穿點吧,瞧你手這個涼。
雪容:我睡不著,徐虹她們也不知怎麼了,好像約好了一樣都睡著了,我覺得這個夜太靜了,靜的可怕,知道你肯定睡不著,所以過來找你咯,凶什麼嘛!
一聲尖叫打破了這份寂靜。教師宿舍的麻將聲驟然而至,郎老師和其他幾個班主任從裏邊衝了出來,看見我和雪容站在原地問道:怎麼回事?無雙怎麼你了戴雪容?
雪容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不是我叫的,我睡不著出來走走,透透氣遇到的無雙,好像是叫聲是那邊傳來的。
說完雪容指著村小外邊的方向。
郎老師:快走,去看看。
我和雪容跟在幾個老師的後邊就往那尖叫聲的方向跑了過去,出了門口向右拐了個彎,突然幾個老師停了下來,我和雪容淬不及防一下子撞到郎老師身上。我埋怨著:老師,你下次急刹車告訴一聲不行嗎?
郎老師好像沒聽見,眼睛看著前邊道:好大的樹啊。
我這才注意到天上的圓月已經消失不見了,四周漆黑一片,我們的頭頂被一簇巨大的樹冠籠罩住了。在我們的正前方是個小十字路口,一顆老樹紮在這路口的中間,整個樹冠完全覆蓋住了幾十米的範圍。樹身極其粗壯,我用肉眼大量也許2,3個成年男人合起來都不能完全包住它。可能是由於一些後天性原因,這老樹的生長有些偏東,枝葉全都伸向那邊,活像一個駝背的老人。
雪容驚訝道:歪脖老母!
老師們打開了手電,仔細找尋著尖叫聲的來源。打頭的那個好像發現了什麼,喊道:什麼人?
聽他的語氣向是在顫抖,也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裏,發現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也著實可以讓一個成年男人嚇破了膽吧。我快步走上去,接過他的手電,又朝那方向晃了幾下,那是個人,而且衣服的顏色是藍白相間的運動服。他倒在樹下一動不動,不知道死活。
郎老師:是咱們校的校服,快看看。
幾個老師一聽頓時懼意消去了些,一齊走了過去。我沒有動,在不知道前方是否安全的前提下我是不會貿然過去的。
雪容:無雙,這人的體型我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