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聲音像哀嚎一樣,乞求著壯漢子:“救……救……救我!”
凶漢子輕蔑的笑著,根本不理會瘦男人,好像隻有他的死才能解恨一樣。他從旁邊苞米地裏拿出了一把鐵鏟,然後自顧自的在一旁挖著,不多時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挖出來了,那瘦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隻有那雙驚魂未定的瞳孔還能勉強射出求生欲望的光來。
凶悍抓起他一條胳膊,用力一拽,直接把瘦男人扔進了那土坑裏,然後開始填土。直到最後土完全把那瘦男人的身體遮住,與地平麵平齊他才住手下來。
“然後呢?”四叔又問。
許慧:“然後他折斷了附近占了血的苞米杆和葉子,又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一把火全都燒了。”
“這……這……太駭人了,這是真事嘛?怎麼可能?八裏鋪那邊就是再窮吧,現在人口也不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殺人埋屍?”許父聽完也滿臉的驚愕表情。
“就這些?不可能沒有下文了吧?”四叔問。
許慧喝了口水,稍微平複下一下情緒,但是她那件薄薄的卡通睡衣依然無法遮掩那上下起伏的胸口。
“我以為就這些結束了,其實剛才也知道這是噩夢,但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直到親眼看到那個東西。”
“哪個東西?”四叔問。
“後來,那個凶巴巴的壯漢突然間就消失了,而且那個土包上也長出了新種的苞米。可是突然那片苞米的下邊土壤蠕動了幾下,就像是有老鼠在下邊一直打洞想往上來一樣,而且看動作是兩個。我以為真的是老鼠什麼的呢,我和爸爸去過鄉下,看過耗子打洞。可……可……”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止住了,看她那驚恐的表情我知道,剛才的血腥一幕還並不是最讓著女孩懼怕的,現在她馬上要說的才是真正的噩夢。
“是兩隻手從土裏伸了出來對嗎?”四叔不忍心讓許慧回憶,他判斷道。
“對,是兩隻手,而且是很小的手,很白皙,很細膩,好像是嬰孩的,他並沒有停止,還不停的往上爬著,直到他的身體完全爬出了地麵。”
四叔長出了一口氣:“難道不是那個被殺的瘦男人?”
“不是他,我感覺她的身體就是個嬰孩兒,可她的表情卻沒有那麼天真無邪,雖然他坐在那片苞米地裏寵著我咯咯地笑著,但……那笑容讓我很後怕,而且她還不停的向我招手,好像讓我過去一樣。我的身體根本不由我控製了,竟然顫顫巍巍的向那土坑方向走了過去。走的越來越近了,最後我清楚的看到,那張嬰孩的臉竟然和我十分像,隻是臉上多了一顆痔,我記得很清楚,就在她右眼角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