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又稱“榆關”,彙聚了中國古長城之精華,明長城的東北關隘之一,有“天下第一關”之稱。 與萬裏之外的嘉峪關遙相呼應,聞名天下。
山海關內,一個名字叫做霧隱的小鎮,小鎮雖然人口不多,不過地處關內交通要道,來往的行人不在少數,此時適逢每隔七天一次的集市,小鎮街道上紛紛擾擾,好不熱鬧。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秋季節,人們都已經換上較厚的衣物防寒,而街道盡頭卻走來一個衣著十分單薄,麵容消瘦的男孩,男孩大約十四五歲左右的樣子,個子不高,臉上愁容緊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天氣漸冷,而且穿著十分單薄,不過男孩此時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反而大汗淋漓的背著兩捆木柴慢慢的向前步行。
男孩身後有一群較小的孩子跟著他慢慢的前行,有的手中拿著冰糖葫蘆,有的拿著燒餅一邊啃食一邊對男孩唱道:“九月天,深秋天,狗雜種,沒衣穿。”
聽著調皮孩童的辱罵男孩也不生氣,對身後孩童的罵聲置之不理,繼續低著頭有些費力的扛著木柴頂著呼嘯的寒風慢慢的向前行走著。
男孩剛走兩步就看到前麵有一個小書攤,情不自禁的放下背上的木柴,蹲在書攤前慢慢的翻看了起來,這一看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而他卻依然沉浸在其中,看的津津有味,有些忘乎所以,身旁的兩捆木柴早已經被剛才的孩童偷偷的拉到一旁藏起來卻也渾然不知。
正在男孩沉浸書海的時候,突然從背後閃出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大漢滿臉橫肉,灰頭垢麵,一身有些破舊的灰色厚布衣衫,樣子邋遢至極。大漢看到男孩蹲在那裏看的津津有味,不禁氣的麵部扭曲,怒目圓瞪,伸出粗壯的黑手拉住了男孩的耳朵口中咒罵起來:“你這個兔崽子,老子讓你上山砍柴,你卻來這偷懶,看我不打死你。”
“啊”男孩痛的大喊了一聲,慌忙從地上蹦了起來,回頭看到大漢,急忙雙手拉住大漢的手臂討饒道:“師父,我沒有偷懶,我已經把木柴伐了回來。”
“好啊你,小兔崽子,還敢給我撒謊,你的木柴在哪呢?”大漢氣的大叫了起來,手上不禁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痛的男孩更是驚聲尖叫起來。
“師父,饒命,我真的已經伐好了。”
大漢手上不再用力,鬆開了抓著男孩耳朵的手繼續黑著臉問道:“你伐的柴呢?”
“就在這裏。”男孩回頭一指地上,卻看到身旁早已經是空空如也,哪裏還有木柴的影子。扭身四下搜尋,卻看到躲在角落裏正在看熱鬧的孩童,不禁苦笑一聲。
大漢以為男孩睜眼說瞎話欺騙自己,立刻火上心頭,順手抄起書攤旁的一隻木棍對著男孩的屁股狠狠的敲去:“兔崽子,偷懶不說,還敢騙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
男孩躲閃不及,被大漢一棍子敲在屁股上,痛的大叫了起來,怎奈被大漢單手牽製住身子不能躲避,隻得大聲討饒道:“師父手下留情,我這就再去山上伐兩捆木柴回來。”
“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兔崽子,老子給你吃給你住,不給老子好好幹活,我還要你啥用。”大漢越說越氣,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手中不禁又加了幾分力氣,對著男孩的屁股狠狠的抽打著。
此時書攤前已經引了不少人圍觀,其中有幾個相識的街坊看到這一幕慌忙站出來勸道:“張鐵匠,別再打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哪裏禁得起你這麼打啊。”
張鐵匠揮了揮手瞪了一眼說話之人喊道:“你們誰也別多管閑事,我養的孩子,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說完又掄起木棍狠狠的向男孩敲去。
人群之中不斷傳來男孩慘叫的聲音,怎奈何張鐵匠在鎮上是出了名的壞脾氣,此刻任憑張鐵匠慘打男孩,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擋張鐵匠。而是暗暗的替男孩捏了一把汗,紛紛為他的境遇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