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鐵小珊都覺得自己是廢人一個。
她恨極了自己,可是無可奈何。
就連上課,鐵小珊也開始心不在焉,可是在班主任麵前,她假裝的很好,她開始不再出教室,也不願與任何人多說話。
也許是受夠了自己這樣的壓抑,鐵小珊終究是有生以來大哭了一場。
那是一個黑色的夜晚,她唯一記得的一點光亮是在舒乙和袁知同身上看到的。
她哭,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她覺得沒用。
舒乙看到她哭,無可奈何但也不忍心,便問她喝不喝酒。
鐵小珊想也沒想便點了頭。
“喝多少?”舒乙本想一人喝一聽就好。
“隨便。”鐵小珊含糊不清。
興許是鐵小珊的哭聲太大,袁知同和他的另一個好友也走了過來;興許是鐵小珊哭得太久,袁知同便讓朋友離開了。
在教室門口的地上坐了不知多久,鐵小珊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她,這是不雅的。
於是,她便坐到了一班教室的另一側,繼續哭,隻是,都沒有用啊。
舒乙買了四聽酒,四個人。
可是,鐵小珊哪能嚐得出好喝還是不好喝,她一邊哭一邊喝,準確地說是用灌。
看著地上的酒瓶,舒乙沒有說話,而袁知同則說:“讓她喝吧。”
後來的事,鐵小珊是有些記憶的,她記得有人在自己麵前跪下了,可是她覺得惡心;她也記得以前二班的一個男孩一直勸她,可是沒用;她更記得當她醒來天還是黑的,而她身下躺著的是袁知同的床。
她看見袁知同與那個對她下跪的人在交談著些什麼,可她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倒頭就睡。
那一晚鐵小珊的哭聲不止是震驚了幾個教室的人,就連徐麗後來也問她怎麼回事。
鐵小珊隻字不提,因為她怕,怕回憶。
鐵小珊不再關注羅可,她覺得她不配了。
後來的後來,鐵小珊知道了羅可的生日,那是鬼節。
鐵小珊等著那一天,請了假出去用自己一個星期的生活費買了一塊手表。
“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吧。”鐵小珊找到舒乙。
舒乙笑著看著鐵小珊:“你自己交給他更好吧。”
“好吧。”鐵小珊不再拒絕。
手表交給了羅可,但鐵小珊沒有看羅可的臉,因為她覺得她看不清羅可的臉了。
再後來,鐵小珊中考了,所有九年級中考的人數合起來剛好兩百人。
暑假又到來,鐵小珊依舊回到了城市,待在了父母的身邊。
鐵小珊記得從那以後,自己便幾乎不喝酒了。至少在上高中之前,鐵小珊便沒有沾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