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怪大伯的住所後我立刻就開始後悔,自己犯花癡也就算了,怎麼能也把日月牽連進來。日月他已經漸漸想起了許多事,他一定很期待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眼看就要達成目的卻因為我而耽擱下來。還是趕快開溜的好,可惜這時候已經被大伯的族人重重包圍,要讓日月強行帶我走也是可能的,不過想起他可怕的力量如若真硬來的話怕是要傷及無辜。我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跟在大伯安排的領路人後麵。到了一處房間,領路人讓我們在這裏等,自己就退出去。
“你要嫁給首領的兒子?”
我正在絞盡腦汁想逃走的辦法一向很安靜的日月卻突然開口。
“不是!絕對不是!”
我連忙否認,我隻知道別人怎麼認為我不在乎,可是絕不能讓日月誤會。日月不再說話,自己站在一旁。我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像隻熱鍋上的螞蟻。怎麼辦才好,就要來了,萬一那個首領的兒子對我一見鍾情非要娶我怎麼辦?誰叫我天生麗質,我嫵媚的一笑,忍不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從小被誇到大的美女不是吹出來的,連在古代也這麼受歡迎。正在我無限yy的時候,一個很尖利的男聲從外麵傳來。
“什麼嘛,人家才不要娶還不及人家漂亮的女人。”
我聽得頭皮發麻,連本就是千年寒冰的日月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我突然有種想破牆逃走的衝動,我喜歡美人沒錯,可不喜歡人妖。這時候,門被推開,那個老伯領著一年輕人走進來。
“這就是我的兒子。”
老伯非常自豪的介紹。站在他身後羞答答的男子輕輕掀起眼瞼向我看過來。美倒是真美,就是太美了,簡直看不出是個男人,美人妖一隻,鑒定完畢。不過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那男子盯著我雙眼放光,臉上寫著癡迷兩個字。冷靜,要冷靜,想想怎麼決絕才能讓對方接受。可能是看到了我不安分的表情那男子的臉微微一紅,居然向我徑直走過來。上帝啊,佛主啊……不要這麼對我!我在心中呐喊,那男子靠近我時突然一把把我推向旁邊,這才發現他是衝著日月而去。
“你……真美!”
那男子已經完全失去了自製力,也不顧觀眾的感受伸手就要往日月身上摸。日月身上已經開始透出寒氣,再前進一步那男子必死無疑。我隻有犧牲自己一下擋在日月麵前,可惡!竟然給個人妖摸了。咬咬牙,算了,畢竟是我自己惹出來的禍。
“老爹,人家要娶他,就要他了。”
“他是個男人,你怎麼娶他?”
這關鍵時刻那老伯還算清醒,過來動手製住他兒子的“自殺”行為。
“那人家嫁給他還不成嗎?”
我簡直要吐血了,但不能自亂陣腳,無論如何要保護好日月。
“日月……日月他已經有妻室了。”
我編出一個憋足的理由。
“日月!真好聽的名字,有妻室也沒關係,人家不介意做妾。”
那死人妖雙眼閃閃發光,我差點要站不穩,是鬼迷了心竅我才想要來看一眼他的容貌,如今落得這般田地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你就算嫁了他也不能跟他生孩子,你是我的獨子,說什麼也不能沒有子嗣。”
原來如此,難怪這老伯如此堅決。此時他死死拽住兒子的肩好不讓他撲過來,我正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好跟日月一起逃出去。
“沒關係,人家就算嫁了他也可以再娶姬妾的嘛。”
人可以無恥,但不可以太無恥。這死人妖居然敢出殺手鐧,要是他老子妥協的話那麼……我對日月使了一個眼神,日月抬頭看天花板,他不會打算直接衝出屋頂吧。但很意外,那老伯的立場相當堅定,他叫來門外的侍從將那死人妖拖出去。
“對不起,讓兩位受驚我深表歉意。”
老伯對我們低頭認錯,這麼官腔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我已經布置了宴席,算是給兩位賠罪。”
人家突然一下客氣起來,我反倒感到手足無措,也不好意思拒絕。看了一眼日月,他的眼神比我更茫然。本來一刻也不想多待,但卻盛情難卻,而且那老伯也答應不再為難我們,我們就心安理得的去參加了宴席。說是單純其實就是傻,社會閱曆太淺導致我們很容易掉進敵人的陷阱而渾然不覺。世界上凡事都應該問一下自己為什麼,沒有任何事不是事出有因。在宴席上,我第一次嚐到這個時代的酒,很粗劣,不好喝,所以我隻淺淺泯了一口。抬頭看坐在對麵的日月像喝水般一飲而盡,然後不斷有人向他勸酒,日月本不愛和人接觸,基本他都不說話,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我明白,他是不願意勸酒的人靠近他的身邊。觥籌交錯之間,火光搖曳,舞娘在席前賣力的舞著。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日月的臉上罩著一層紅暈,眼光迷離,看上去煞是迷人。我有些輕飄飄的,明明沒有喝什麼酒。席上的人輪番上陣向日月勸酒,那個傻瓜也不知道找個借口拒絕。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幫他喝了幾杯,可我畢竟不勝酒力,很快開始天旋地轉。借著酒意我故意撲倒在日月的席桌上讓他無法再繼續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