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幹嘛這麼麻煩,我看幹脆一刀結果他得了,免得留下後患。”
“我說了,他是我看得上眼的朋友,就算是死,也必須死的體麵些。”麵對大光頭的問話,馬子武再也不複剛才的談笑風生,而是冷冷地瞥了眼對方,陰沉的問道:“光頭,你知道為什麼你比我混的久,可你還隻是小弟,而我是老大?”
大光頭張了下嘴,可看見馬子武那陰冷的目光,再一想到馬子武的陰狠,他很聰明的閉嘴,搖頭。
“就因為你隻會動手,而不會動腦子。”
“武哥,跟著您幹,我還用得著動腦麼?”
這記馬屁拍的好,馬子武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拍了拍大光頭的肩膀,笑道:“說的對,跟著我混,隻要聽命令辦事就能等著分錢,想多了,反而會壞事。”
大光頭立即大點其頭表示認可。
“不過,等下你親自去搜身,一定要把一切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搜一遍。”說完,又嘀咕道:“我怎麼老感覺這家夥有後手?”
“武哥,你說什麼?”
“沒什麼,去吧。不過,對他客氣點,畢竟,他也算是條好漢,能不受屈辱,還是不要受的好。”
“明白。”
“還有,你們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把手機之類的通話工具也都收集上來,免得被條子追蹤到我們的地方而功虧一簣……至於那個女財主,讓劉靜好好看著,等我吩咐。”
“武哥,您放心,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跟您幹這買賣了,大家都門清的很,沒人敢犯您定的規矩。”
馬子武讚許的點點頭,這才讓大光頭帶人去辦事。
安子豪被關押到一間還沒有裝修的單間裏,看守的人在外麵,不過,他身上的膠帶也沒鬆。
原本,按安子豪的打算,一進來就得找機會把藏在皮帶夾層裏的軟刀片收藏到房間裏的角落,因為他很肯定,對方鐵定會立即來搜身。雖然自己被綁在麵包車裏麵時,就已經被人搜查過一次,可以馬子武這樣的老江湖,要不派人再來搜一次身的話,又如何肯放心?可惜,一到這單間,安子豪就有點想哭了:這單間裏,雖然沒裝修過,可裏裏外外,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別說藏刀片,就算掉粒米,都能被人看見。
如此,還不如讓刀片繼續藏在皮帶的夾層裏,這多少還能有點賭性:賭對方沒搜到。
果不其然,安子豪進了單間不到一分鍾,那個大光頭連頭上的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就帶著兩個手下,親來來搜身了。
“朋友,得罪了。”
大光頭還是有點道義的先道歉,等安子豪點頭表示理解後,他才親自動手。
先扶起安子豪,然後,從安子豪頭發上一點一點地向下摸去,搜查的那個仔細,恐怕連隻虱子都能被他搜出來。
搜擦到皮帶時,大光頭居然解下安子豪的皮帶,正要一點一點的摸索,安子豪心頭大急,可神色上卻不露出分毫。反而笑道:“光頭,剛才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大光頭一聽,果然把注意力稍稍放在了對話上,笑道:“沒事,隻怪我學藝不精。”
“當時,你們如此氣勢洶洶,我也隻能拚命……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識,雖然說這話有點晚,但我還是想說,你確實夠意思。”
大光頭立即就把皮帶隨手一摸,然後,還親自將皮帶一點一點的捆在了安子豪的褲子上。邊向下摸邊答道:“沒事。”
“唉~!如今這江湖,實在是無法看,能擔當得起道義二字的,更是鳳毛麟角,你如此講義氣,就不怕吃虧?”
大光頭正好摸到了安子豪的鞋子邊,就順便幫安子豪脫掉皮鞋,也不搜查,反而從一個手下手裏接過一個袋子,拿出一雙拖鞋,對安子豪歉意的說道:“老大吩咐,沒法,你多擔待。”
看來,是要將皮鞋收走。安子豪卻不在意,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後,繼續說道:“光頭,看在我不久於人世的份上,給你份忠告:如今這世道,什麼都向錢看,你要還這麼義氣當先,遲早要吃大虧的。所以,有時候,多位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