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蓉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裏,房內擺設很整齊。忽然想起重傷的安雙陌,她急忙跳下床。
這時有一位婦人端了碗湯走過來,看杏蓉醒了,和藹笑著:“姑娘醒啦,來喝碗湯補補,這麼瘦弱,背著你相公走了這麼遠,真不容易啊。”
“他……還活著嗎?”杏蓉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她真的很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沒事了,幸虧來的及時,我家老頭子學過一點醫,已經幫他脫離危險了,就是血流的太多,身體有點虛。他在裏麵屋裏。我給你夫君燉了紅棗雞湯,補血很好的,我出去看看。”老婦人安慰著她,熱心的指著房門告訴杏蓉。
“他不是我相公……”杏蓉還沒說完,老婦人就樂嗬嗬的出去做湯了。
杏蓉走進屋裏,看見安雙陌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坐在床邊,杏蓉用手撫著他俊俏剛毅的臉,她知道她不想他死,不僅是因為他願意救她寧願失去性命,而是他悄悄進駐了她的心底。
她在安雙陌命懸一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正愛的人是安雙陌,秦鬱皓給她的感覺是大哥哥,隻是崇拜,所以沉溺其中。而安雙陌,自己好像已經沉淪。
“水……水……”床上安雙陌在昏迷中低呢。
杏蓉從沉思中回神,忙從床邊起來走到桌邊,從茶壺裏倒了杯水,端了過來。
杏蓉喂他喝完一杯水,才停了下來,看著他又沉沉的睡去,她在心裏祈禱,老天,讓他快點好起來吧。
站在門口的老婦人看著杏蓉,笑著端著紅棗雞湯折回了廚房,不能打擾人家小兩口。紅棗雞湯,就委屈你再熬熬吧。
∽∽∽∽∽∽∽∽∽∽∽∽∽∽∽∽∽∽秦鬱皓還是以送酒的身份去了虎嘯山寨,山寨裏比往日平靜的多。看來上次蘇景秋不經意的點爆土炮彈,當真讓邪教有所顧慮。
他出了酒窖,卻無意間發現酒窖門口旁邊有一個廢棄的箱子,和大倉裏碼放的一模一樣,秦鬱皓走過去看了看,是空的。
“送完酒就回去,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給滅了。”一名經過的邪教守衛惡狠狠的用刀指著他。
秦鬱皓心存疑慮,正想回大倉調查情況,於是就詳裝很順從的出了山寨。
剛到半山坡,秦鬱皓看見蘇景秋一行人都在那趴望著,心裏一陣感動。
“秋兒。”他跳下馬車,朝她走過去。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一去不回了。”蘇景秋看他過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從地上爬起來。
“我沒事,你讓大家都散了吧,我給你說件事。”
蘇景秋聽了他的話,向眾人揮了揮手:“大家先回吧,謝謝各位了,改天我請各位喝茶啊。”
看著大家都走遠了,秦鬱皓才開口:“秋兒,我剛才看見山寨中有廢棄的木箱子,和大倉裏碼放的箱子是一模一樣,我懷疑邪教已經把東西轉移到山上了。”
“不可能呀,這上山的路隻有這一條,我們一行十幾人都在這守著,並未見有裝大木箱的車子上去。”蘇景秋有點困惑的看著秦鬱皓,建議道:“那我們去大倉看看?”
來到柳河沿岸大倉,果然不出秦鬱皓所料,幾天前大倉裏擺放著整齊的大箱子現在居然一隻都沒有了,而且整個大倉一個人都沒有。
秦鬱皓一直在思索,這邪教究竟如何在眼皮底下讓這些東西消失的,即使沒運到虎嘯山,那會弄到哪裏去了。
“皓,現在怎麼辦?”蘇景秋也覺得不可思議。
“秋兒,這件事太蹊蹺了,中間肯定有什麼環節是我們遺漏的,來找找看有沒有留下的線索。”秦鬱皓打量著四周,地上除了一些幹稻草和幾個破爛的木箱子,再無別它。
蘇景秋也在苦苦百思不得其解,卻也沒發現什麼邪教教徒留下的蛛絲馬跡。
秦鬱皓看了看低下的腳印,敲了敲地板,抬頭看著蘇景秋:“秋兒,這下邊是空的。”
蘇景秋急忙跑過來,跪在地上,耳朵貼著地板,用手敲了敲,果然聽到其中的古怪,她站起來四周尋望:“皓,這下邊有一條縫隙。”
“這應該可以打開。”秦鬱皓拿起刀順著縫隙劃了下去,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這肯定有機關的啦,你用個刀劃有什麼用。”蘇景秋看著她提醒著。
“就像我們現在不知道機關在哪裏,我總不能把它炸了吧?”秦鬱皓隨口脫出。
“炸?”兩人沉默了一下,對了個眼神“好辦法。”
當然這個炮彈的采集任務還是蘇景秋一手負責。
“這些夠了吧?“蘇景秋提著五個黑乎乎的土炮彈,出現在秦鬱皓麵前。
“秋兒,你當炸洛陽城啊,一個就夠了。”秦鬱皓笑著撚出一個來。放在地板上,回頭望著她:“你先出去站著,這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