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額…娘,咳咳,揚兒嗓子疼,水…”沐萱揚無力地揉了揉眼睛,搖了搖小腦袋瓜子,才睜開緊閉已久的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有小兒初醒圖之樂趣,額前有著特殊小孩子的棕黃棕黃的小絨毛,紮著兩個高高的發髻,淩亂的散向兩邊,俏皮有餘。
“乖寶貝兒,額娘馬上給你倒水來!”琴福晉說完便興匆匆的轉身,被沐傳嘯一把拉住,琴福晉一臉疑惑的看著拉著自己的一隻大手,而後看著那一雙攝人心魂的桃花眼裏的寵溺,心裏一悸,臉小小有些紅了,輕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這種事,叫丫鬟來就好了,你看著揚兒,我去命人來照顧你們。”說完看了眼琴福晉,便轉向沐萱揚“揚兒…好好聽額娘話。”說完便起身走向門邊“小翠,小魚,你們進來服侍福晉和郡主!”
命令來了,外間的丫鬟得令,趕緊進屋開始幹活,倒水的倒水,煎藥的煎藥,整理的整理,站崗的站崗,這沐府的家風很是嚴格,隻有一個是例外,而這個列外最近也在被家法管製…某些人在慢慢分析這所謂的嫡女郡主的地位下滑的一些話語。
中間,多倫多氏蓉兒帶上大貝勒謠諺,艾爾困氏舞薇帶上二貝勒謠川來看望過,而後李氏領著兩位格格也紛紛來過,隻是逗留了一會便走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也不知道誰散播的謠言。
聽說沐府小郡主年幼玩水得風寒,昏迷不醒,經多方傳播,成了得了掉進大湖,什麼殘疾,什麼聾啞,什麼白癡,可氣壞了沐傳嘯,一些官員聞風,紛紛命自己的內人帶上禮來登門看望,弄的整個王爺府不得安寧,最後連皇上都得知了,派了人來慰問,送了好些上等藥材到沐親王府,更是氣得沐傳嘯牙癢癢,什麼跟什麼,自個女兒不過是風寒,不幾天都好了,你們倒好,總算過了些日子便平靜了下來。
而某些人在背後卻酸酸的說,不就是個風寒麼,至於那麼多人來看望麼,哼
難得郡主病好了,按傳統應該去廟裏祈福,求個好兆頭,所以日子定在三日後,全家人都去。
三日裏,沐萱揚樂壞了,聽說要出門了,高興的手舞足蹈,第一次出門還是上次的離家出走呢,恩,是呀,那個塵伊伊怎麼樣了?她的娘親沒了,爺爺也沒有了,叔叔也沒有了,怎麼他也沒了呀,我怎麼都給忘記了呢,我要把他弄回家做我的小相公呀!一想到小相公沒了,心裏就一陣沮喪,琴福晉看出了小孩子魂不守舍的樣子,猜想女兒是為出門去哪裏玩愁呢,便笑問“揚兒,小腦袋瓜子裏在想什麼呢,可以跟額娘說麼?”
“額娘,揚兒好難過哦,揚兒的小相公沒了。”聽了額娘的問話,沐萱揚小臉一跨,撅著嘴巴,抱著琴福晉胳膊搖了又搖,如是說,說的跟過家家似的。
琴福晉和在一旁收拾東西的小翠和小魚都“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琴福晉緊接著又問“什麼?小相公?揚兒,你知道什麼是,小相公麼?小姑娘家家,說什麼渾話呢,當心你父王聽了教訓你的。”
“揚兒知道,父王就是額娘的大相公,而我就是小相公,揚兒上次在房外聽見父王叫額娘娘子,也說自己是額娘的相公呢。”沐萱揚毫不忌諱,直言相公的含義,還直言不諱的指出為何知道,說得琴福晉一陣臉紅,暗自罵沐傳嘯,一點都不注意,到叫揚兒聽那個話。
“揚兒,休得胡說,你還沒長大呢,就小相公小相公的亂叫,長大哪得了,還有,你剛才說你的小相公沒了,什麼意思?難道揚兒就為這個‘小相公’一整天撅著小嘴吧呀?額娘可心疼了。”琴福晉又好氣又好笑,這小相公小相公的,要是讓沐傳嘯聽去了又有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