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問題是,強哥知道這個曹彪是卓誌武的馬仔,這是城關鎮餘書記告訴他的,消息很準確。
現在彪哥想要吞並自己的沙場,沒了卓家的撐腰,他絕對不敢。
強忍著怒氣,不動聲色:“彪哥要承包,嗯,這倒是很不錯,不過,怎麼個承包法?”
“好說,彪哥承包沙場生意,每年給強哥您二成的紅利,怎麼樣!”
“哦,那給村裏的承包費呢!”
“操,還給個屁啊,誰不知道這狀元沙場雖然名義上屬於狀元村,但實際不是你強哥的私人產業麼,裝他娘的什麼裝啊!”
金鏈猴子口氣很不幹淨,顧揚在強哥身後,早忍不住了,猛喝道:“操你媽的,說話幹淨點!”
金鏈子乍著眼,瞪著顧揚,一腳踢飛了塑料椅子:“喲,這不是強哥手下的第一悍將陽哥麼,怎麼,揚哥不服氣,想跟兄弟們練兩手,好啊,我正手癢癢呢!”
顧揚大怒,便要跳出來揪金鏈子,不想強哥突然一揚手,攔住了顧揚。
金鏈子見強哥不敢動手,更加囂張了起來,正好再罵兩句,突然一個鐵板似的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金鏈子個頭不算矮,至少比眼前這個人高過兩根手指去,可對方的眼前一站,金連子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自己突然矮了幾分,對方的臉色有些暗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身上有股子特別的氣道,咽,不是酒氣,更不是跟自己一樣的混子匪氣,金鏈子說不清楚,但這股氣息壓的金鏈子有些喘不上氣來。
“喂,鏈子哥,你剛才打到我了!”
劉光明語氣平淡,略帶一絲笑的瞅瞅旁邊的塑料騎子。
鏈子哥張了張嘴,原本刻薄的嘴,居然不知道該說句什麼。
旁邊一個小混子卻忍不住了:“操你大爺,怎麼說……”
“啪!”混子的話隻說了半截,劉光明手裏的啤酒瓶突然飛起,直接砸在了混子腦袋不,酒水雜著血水,立即流了下來。
混子慘叫了一聲,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另外幾個混子見狀,立即叫囂著撲了上來。
劉光明沒怎麼動手,反正就是扇耳光,反手一個,正手一個,也不見有什麼花哨的把式,總之是幾個街頭上慣了群架的混子,被劉光明打成了一群豬頭,躺在地上喘不過氣來。
“你,你要幹什麼!”金鏈子腿有些抖,帶了七八個兄弟過來,眨眼被人放翻了一地,就剩下自己一個人,非常高大威猛的站著。
因為天熱,腦門上的汗滴如水,明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實在太丟份,可心裏那股恐懼卻像是毒癮發作一般,無法遏製,劉光明如鋒刃般的眼神,讓金鏈子不敢直視,聲音低的恐怕連自己都聽不見。
“明明是個人,帶個狗鏈子,媽的,做人不好麼,偏要當狗!”劉光明不慍不火的語氣,如同六月裏突然下雪,滲骨的寒。
隨手一扯,直接將金連條扯斷,在手裏晃了兩下:“真的假的!”
鏈子哥急道:“十足真金,十足真金!”
“操你媽,當我是二啊,真的,把你賣到狗肉市場,也換不來這麼一小截!”劉光明揚手一個耳光,然後將金鏈子拋給了酒攤老板
“老板,兄弟沒錢付賬,用這個頂吧!雖然不值錢,栓狗還是可以用的!”
酒攤老板早看呆了,而且這個大漢是許書記的兄弟,不過是在做樣子而已,於是笑道:“夠了夠了,多了不少哩!”
“那好,算鏈子哥給你小費!”
劉光明笑道,回頭瞪了金鏈子一眼:“還不滾!等著喝兩杯!”
金鏈子一愣了下,急忙回頭,撲向了昌河小麵包,談判的事情,早丟在九宵雲外了,現在唯一的念頭是趕緊遠離這個煞神一樣的家夥。
“慢著!”煞神偏偏又開口了。
鏈子哥想跑,但兩條腿不聽使喚,隻好因過頭來。
“哥哥,還,還有什麼事!”
“操,我有你這樣兄弟,還不如跳玉昆河”劉光明看了那昌河小麵包一眼,道:“那車不錯,借我玩兩天!”
“這,這車不是我的!”鏈子哥苦著臉,像他這樣的小混混,能混飽肚子都算不錯了。
“誰得?彪哥的,正好,兩年前的那件事兒還沒了呢,回去告訴彪一聲,讓他洗淨了豬頭等著!”
鏈子哥腦袋都大了,大白天的,喝水也塞牙,居然碰到彪哥的對頭了,這下連反對的勇氣也沒有了,抖索著遞過了鑰匙,拉著一幫混子,沒頭沒腦的跑遠。
劉光明這才回過頭來,見強哥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