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南羌人在玉昆人的數很少，都是同一族裏出來的，不可能不相互依靠。
走了十來分鍾之後，果然有異樣了，當特種兵練就的功夫，很輕鬆的感覺到後邊有人在跟蹤自己，而且對方的跟蹤水平並不算很好。
轉了兩個店，馬上發現了跟蹤著，心裏想笑，跟蹤自己的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梳倆羊角辮子，身前挎著個半舊的書包，上邊寫著昆淩七中的字樣，見劉光明回頭，故意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人。
雖然現在是快近下午上學的時間了，但小姑娘放在人群裏還是很容易被發現，劉光明心想著，突然迎著小姑娘走了過去，對方顯然不是跟蹤老手，很快顯得有些眼神閃爍，不自覺的背轉了頭。
劉光明目不斜視，跟小姑娘直接擦身而過，然後轉進了一家店麵，借著店著的一塊玻璃觀察，小姑娘有些猶豫不決，像是知道自己發現了她，又不敢確定的樣子，站在那裏發愣。
劉光明趁對方不注意，一個閃身，混入了人群中，三轉兩走，從繞到了小姑娘背後，跟蹤者變成了被跟蹤者。
小姑娘丟了目標，在周圍晃了一陣，隻能放棄，然後回走，劉光明不遠不進的跟在後邊，幾分鍾後，果然回到了南羌雜貨店，水嫂聽了小姑娘了報告，隨手丟掉了手裏的刀，頭跟兩個裝貨的雇工說了一句，回店裏換件衣服，向外而去。
事情得到了確定，雜貨店跟南羌佬肯定有聯係，如果腦洞再開一些，甚至可以說雜貨店就是南羌佬的秘密聯絡點，這讓劉光明想起了當年的地下黨。
水嫂的舉動讓劉光明有些意外，地下黨必須親自聯係，那是因為當年沒那麼先進的通訊工具，但在信息化時代的今天，水嫂還要親自跑一真趟，就有些讓人不解了，劉光明原打算直接來個刑訊逼供，將當年白公館、渣滓洞中統迫害我黨人士的手段也試上那麼幾套，現在看來，也是用不上了。
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水嫂的後邊，水嫂顯然要比小姑娘更警覺許多，一路走，不時的回頭張望，看著周圍的環境，甚至劉光明都不得不一邊走，一邊小心躲避，以免被對方發現。
水嫂還真是高手，劉光明心想。
一路跟著進了擁擠的碼頭，大大小小的船隻穿梭其中，船上掛個各色不一的旗幟，精粗不一，甚至有女人內衣的標誌，內河小碼頭向來如此。
水嫂在碼頭附近張望了一陣，一隻小船劃了過來，下了船，劃進了河中。
劉光明這下沒辦法跟了，不過看著小船行進的方向，嘴解沁出了笑意，果然小船在大些的貨輪之間來回穿梭了一陣之後，再次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水嫂棄船登岸，在旁邊又混了幾圈，這才又轉掉個頭，進入了修船碼頭泊位，上了一輪破舊的貨輪。
貨輪邊隻站著三個人在那裏閑聊抽煙，不過劉光明看得清楚，三個人雖然沒跟水嫂打招呼，不過水嫂一上船，幾個人的神情裏立即露出了戒備的表情，在外邊環視了一陣之後，回身上船。
劉光明在外邊早已看得清楚，乘著三個人轉身的時機，瞅個空子摸近了貨輪，從邊上抽了一塊木板丟進水裏，踏上木板用力一推，木板吃水下沉，不過一邊沉，一邊還是接近了貨輪。
伸手輕輕抓住了貨輪尾部的錨鏈，如猿猴般輕靈的攀了上去，貨輪頂部，有人在說話，不過聽不清說些什麼，不過聽得出來，聲音在接近。
劉光明右手攀住了貨輪船沿，棄掉錨鏈，攀住的貨輪的邊緣，盡可能貼近貨輪船壁，緩慢的離開錨鏈位置，幾分鍾後，錨鏈緩緩上升，收錨了。
貨輪慢慢的離開了碼頭，向河中心蕩去，碼頭上雖然人多，劉光明躲在貨輪外緣，卻也沒人理會。
仔細傾聽上麵的聲音，確定無人之後，輕輕一個翻身爬了上去。
這艘貨輪不算大，就算是在內河裏，也隻是小弟弟輩份，而且看上去貨輪的年代也有些久遠了，空蕩蕩的，上邊胡亂丟棄著箱子，隱隱傳來發黴味道，應該是爛菜葉之類。
船上無人，細細看一陣，貨輪生活區也沒有可用來伏暗哨的地方，當即快速衝了過去，貼進了舷梯，鐵製舷梯鏽跡斑斑，裏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直接接近船艙，才看到門口守著兩個人，身形瘦弱，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不過臉上的煞氣很重，跟普通的社會混子有很大的區別，抽著煙，無聊地閑聊著什麼，但聽得出來，不是漢語，也不是哪個地方的方言，該是南羌人的語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