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是不怕死,左右都是死,能多活一天算是賺了一天,所以劁豬的時候,下手特別狠,一刀下去,子孫根除。
從對方身上搜出了急救包,將自己的腦袋略加包紮了一下,然後便硬闖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軍方的人,對於隻有短暫認識的劉光明有了更深的了解,跟軍方做對的人肯定不是易於之輩。
出來之後,刀疤有些發愣,這裏是一處廢棄的工廠,應該是在山裏,四下都是山頭,看不到一點燈光,不知道平川縣應該在哪個方向,刀疤是蒙眼綁過來的,靜下心想了想來時的路線,該向左。
旁邊有一輛昂科雷外加一輛麵包,麵包是抓自己的那輛,昂克雷大概是後來那個戴眼鏡的小白臉的車。刀疤老實不客氣的上了昂克雷,連軍人都敢騸了,偷一輛軍車那就是毛毛雨了,開車上路,十幾分鍾後,繞出了山,果然東邊一片燈火,正是縣城。
劉光明的家是被軍方監控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在刀疤打傷了軍方的人,恐怕劉光明的父母會有危險。
到了劉光明家裏的小區,四周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任何意外,但刀疤卻嗅到了不安的氣息,五樓的燈是亮著的。
樓底下還停著一輛車,星光下隱約看到四四方方的造型,是一輛軍用吉普,刀疤心裏一沉,這些當兵的不止一拔人。
前邊的軍車一直是發動狀態,有人就坐在車裏,跟前邊那些人不一樣的是,軍車裏的那個穿著正式的軍裝,並沒有隱藏身份的意思。
刀疤因為太過於著急,發現軍車的時候有些遲了,昂克雷車頭暴露在了軍車的視野裏,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索性直接開了出去,在距離軍車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對方車裏的司機士兵隻瞄了一眼,便轉過了頭去,看上去並不知道昂克雷的主人。
這時,有人從樓道裏出來,四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護著兩個老人出了單元門,雖然刀疤不認識劉光明的父母,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兩位老人就是。
老人算不上被抓,四外全副武裝的士兵警戒著外圍顯然有保護的意思在裏邊,等兩位老人上了車,士兵們這才上車,軍用吉普直接開了出去,經過昂克雷的時候,沒有停留的意思,刀疤看清楚了,是輛北汽勇士。
刀疤沒有強行救人,他雖然悍不畏死,但也沒有傻到去送死,79式微衝隨便一梭子就能夠將他打成篩子。
昂克雷悄悄的跟在了軍用吉普後邊,出了小區右轉,幾分鍾後,兩輛獵豹飛騰出現,一前一後將吉普夾在了中間,看上去是一夥的,勇士並沒有任何表示。
一路出城向西上了省道,刀疤一直跟在後邊,獵豹肯定發現了昂克雷,但沒有理會,趕到遠離了縣城,後邊的那些獵豹這才打著雙閃減速,試圖逼停昂克雷。
刀疤冷笑了一聲,微抬油門,緩慢的靠邊,但等到獵豹在邊上準備停車時,刀疤突然猛踩油門,突然加速將獵豹超了過去。
獵豹上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昂克雷會突然超車,急忙要跟上去時,已經遲了。
對方是有無線聯係的,刀疤正準備逼停勇士的時候,勇士也加速了,超過了前麵那些獵豹,絕塵而去,而獵豹側在路上開始走著蛇行路線,壓製著刀疤不讓他超過。
刀疤試了幾次,都沒能夠超越獵豹,對方的駕駛技術不錯,剛才超前一輛的時候,明顯是對方大意了,同樣的錯誤,對方不會犯第二次。
後邊的獵豹也追了上來,緊緊逼住了刀疤,兩輛車前後夾擊,刀疤的車技再高,也沒辦法躲開,最後還是被逼停了下來。
車上跳下四個迷彩軍人,提著槍,不過槍口向下,向刀疤這邊走來,刀疤這時候有些後悔自己莽撞了,如果現在被抓,劁豬的事情肯定暴露,襲擊現役軍人的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
前邊一個掛著中校肩膀的軍官揮揮手,站在車頭位置,示意刀疤下車,臉上帶著一絲譏誚,不過刀疤看得出來,對方雖然態度不怎麼滴,卻沒將自己當成敵人,心裏明白了,這跟小白鏡並不是一路人,當然認識是肯定的,看到這輛車,顯然是將刀疤當成了小白臉了。
刀疤腦子裏崩出個想法,大家都是軍人,雖然關係不乍滴,我不下車,你總不可能真開槍打我吧!
想到這裏,刀疤突然一掛檔,油門一轟,鬆開了離合踏板,昂克雷車身一跳,直接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