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雖然封閉,但一旦被認同為朋友,那麼整個部落的村民對於“朋友”都是極其熱情的。當下就有許多老人認出了劉淇,特別是部落的頭人黎穌更是哈哈大笑著走了上來,“小劉!這一別,可是有六七年了吧?黎庶那小子是養大了就跑的白眼狼,自打出山後回來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說來是我的親孫子,可實際上還沒你這幹孫子懂得孝敬之道。這不,今天是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啊?”
劉淇跑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幹爺爺”,隨後便將來意詳細告知。黎穌聽完後,臉色一沉,轉身喚來一名半大小子,一拍他的腦袋吩咐道:“去~~給你黎黍老伯帶句話,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待劉淇與那駕駛員將林若飛抬下直升飛機,黎穌走過來,翻了翻林若飛的眼瞼,再給他號了會脈,摸著胡須皺眉道:“如果沒看錯的話,你這朋友應該是中了‘亂筋散’。這是一種糅雜蛇毒,五彩蛛毒,還有大王蜈蚣毒素,古時專門用來麻痹獵物神經的狩獵毒藥。雲貴川一帶的少數民族,倒有不少都會製作這種毒藥。狩獵時,把這亂筋散抹在箭頭上,一般猛獸,如老虎,熊瞎子等,但凡中上一箭,立刻全身麻痹動彈不得。不過這亂筋散在民國以後,隨著雲貴川一帶部落的衰亡,也跟著逐漸消失。據我所知,現在整個雲貴川還能製作亂筋散的人不會超過三人。”
“哦?是那三人?”劉淇好奇道。
“三人中,其中一人就是我們的老巫醫黎黍,雲南滇西瀾滄江流過的地方有一座蘑菇山,哪裏有一個比我們更要古老的名族——磨獰。他們的頭人亞力多三十多年前曾跟我有過一麵之緣,閑聊時聽他說他們部落的老巫師索鐸製作的亂筋散效果非常好,隻需一箭就能毒倒一頭大象。除開我們跟磨獰之外,剩餘一人則是湘西玩蠱的苗族分支——白苗族的盤熙。”黎穌回道。
“既然隻有你們三個部落的其中三個人懂得製作,那麼毫無疑問的,這亂筋散肯定也是從這三個部落當中流傳出去的了。首先可以排除的是幹爺爺你們的黎族,那麼剩下的磨獰族還有白苗族,幹爺爺你看會是其中的那一個流傳出去的呢?”劉淇問道。
黎穌捏著下巴,沉吟片刻,說:“按理來說,這些苗族後裔秘製的毒藥是不可能流傳出去,更不可能被人利用拿去害人。可你這朋友又確確實實中了亂筋散,看來不是磨獰就是白苗兩族的年輕人受不了花花世界的誘惑,被人請出山當槍來用了。至於到底是其中的那一族,那還得黎黍過來看了才能知道。因為古時流傳下來的亂筋散製作方式雖然早已固定,不過每一族,對於亂筋散三種成分的用料各有區別。磨獰的亂筋散蛇毒為主,其他兩種成分為輔,因此他們的一族的亂筋散最為霸道,往往丁點份量就能毒倒一頭大象。湘西的白苗族,由於要以蜈蚣養蠱,就地取材也就以蜈毒為主,其他蛇毒蛛毒為輔。白苗的亂筋散毒性雖沒磨獰那麼猛,但也號稱十步倒,毒性照樣不可小覷。至於我們黎族的亂筋散,由於我們部落周圍毒物不多,因此我們黎族的亂筋散倒是用料均衡不偏不倚,於是三族當中惟我們黎族的亂筋散毒性最輕。”
正說著話時,黎族這一代碩果僅存的老巫醫黎黍,一位起碼也有九十多高齡,臉上皺紋層層疊疊,雙手十指猶如枯枝的,拄著一根黑藤木拐杖,就那麼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也許是先前去叫他的孩子跟他說了劉淇的來意,現在黎黍過來也僅是跟黎穌點了點頭就徑直走向擺在空地木台上的擔架。當黎黍看到擔架上的林若飛時,先前黯淡無光的雙目忽地精光閃爍,邊查看著林若飛的情況,邊桀桀笑道:“嘖嘖~~~這霸道無匹的毒性~~~~這能傷害神經卻不不會損害到肌肉的亂筋散~~~除了滇西磨獰族索鐸那老東西還有誰懂製作?”
劉淇聽他一口就道出來曆,心頭一喜,脫口就問:“黎黍老伯!磨獰族的亂筋散你能解吧?”
“哼~~~這有何難?”黎黍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說:“製毒我是沒那索鐸老不死的拿手,可要論起解毒,他是個索鐸也不及我一半。小夥子,將他抬到我房裏去去,頂多三五個小時,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生猛後生。”
“是!”劉淇聞言大喜,趕緊喚過駕駛員,兩人抬著林若飛跟在黎黍的後麵走向邊上一幢圓錐形的高腳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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