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和兄弟聽了哈哈大笑解釋道:“棒球幫不是打棒球,是用棒球棍做可手的家夥。”
“為什麼要用棒球棍呢?刀槍不是更好嗎?”
“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二蛋有點驚訝,怎麼也不相信老大的親外甥竟不知道這個道道。
“真不懂,二舅從來沒說過,而且老家沒人知道。”
“哦哦哦,也可能,他可能是怕家人擔心吧。這個刀嘛屬於凶器,輕易不能用,一旦傷到人,警察界定就是持凶傷人。至於槍嘛,那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國家實行槍支管製,有槍你就是不傷人都是犯罪。”
“哦哦哦,那我二舅做什麼呀?”
“做路橋工程,否則,我們這些弟兄吃啥玩啥!”二蛋眉飛色舞地說著,跟張揚的老同學楊光一樣以入道為榮,然後收斂笑容又道:“跟你說多了,老大知道的話,會凶死我的,不該知道的你別問,你上好學就行了,哦,對了,回老家千萬不能說你二舅混世哈。”張揚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再繼續問。
直到第八天的晚上九點,那吃了虧的三個痞子帶十來個小混混,躲過學校保安的視線,零散散地聚集到高複(1)班的門口,正準備圍堵教室的門,二蛋帶著兩個兄弟手持棒球棍跑了過來,喝斥道:“靠娘的,你們活膩了!”
其中一個大個子上前道:“二蛋哥,你幹嘛呢!”借著教室裏的燈光,二蛋晃晃手中的棒球棍,不屑地斜瞟了他一眼道:“虎子,你混大了,我一直在等你們的,等了一個多星期了。”他惡狠狠地把最後幾個字說得重重的以示憤怒。虎子的兄弟們目光閃爍地瞟著他們手裏的棒球棍,頓生幾分敬畏。
“等我們?我們沒得罪你二蛋哥吧,二蛋哥!”虎子趕緊抱拳不解地賠笑道。
“你們是沒得罪我們,可你們招惹了這個班,我們老大的親外甥就在這個班,你們知道嗎?”
虎子聽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抹了一把額頭,道:“哎呦!哎呦!幸虧遇到你了,否則,萬一傷了他,你老大不擰斷我們的脖子呀!”邊說邊掏出香煙給二蛋及其兄弟一一敬上,虎子的兄弟們不時地瞟著二蛋及其弟兄手中的棒球棍,仿佛見了尚方寶劍一般,緊張地交換著眼神,慶幸還沒動手,否則,真的就攤上了大麻煩。二蛋一見對方膽怯了,便走到窗口把張揚喊了出來,其實,班裏的同學也早就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二蛋拉著張揚走到他們麵前:“你們給我看清楚了,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就擰斷你們的脖子。”
“是是是。”虎子及其兄弟們連連抱拳應諾。
二蛋又調侃地訛詐道:“虎子,你說我們幾個弟兄等了你這麼多天,該怎麼辦?”虎子心領神會道:“還能怎麼樣呀,走吧,我請客,給哥賠罪。”
“嗯,這還差不多,你們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在這等著你們,我看你們惹上麻煩,誰給你們擦屁股。”
“那是,那是,謝謝二蛋哥!謝謝二蛋哥!”虎子的一群弟兄個個抱拳作揖賠笑道謝。二蛋酸笑一下,又拉著張揚說:“兄弟,跟我們搞兩杯去!”張揚趕忙推辭道:“我吃過了,就不去了,還要看書呢。”二蛋也似乎覺得他去了不合適,便帶著其他等人晃晃蕩蕩去了飯店,不再細說。
學校發生的新鮮事,張揚都一五一十地通過書信,給謝娟彙報著。信發出後,他後悔自己怎麼能給她說他充當護花使者,送張俠的事情呢。果不出所料,她回信語言尖酸刻薄,勒令張揚立刻回淮海閉門自學,理由是反正他在學校也不聽老師講課,不如自己一個人清靜。這個決定也正合他的心意,於是他決定次日啟程。當晚張揚在座位上陪張俠說了好多話,她問他能不能不走,她說他走了,別人看她沒人送了,肯定會笑話她。當他告訴她必須走時,她氣得不理他了,然後扔下一句:“你走吧,現在就走吧。”提前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