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順風的女人一把拉住陳順利的胳膊,哭喪著臉道:“這是我家開的店,你趕緊......”
“什麼時候開的,怎麼沒聽你們說過呀!誰跟監獄的張揚打架的?”
“就是你哥那個孬B養的,惹了事躲得沒影了,叫我一個女人給他擦屁股。正好你給他們說說。”陳順風的女人抹了把眼淚。
“樹立呢?”
“他打不通你的電話,到你家找你去了。他要是在家,還不被他們砸死呀。你趕緊給他們說說。”她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揪著陳順利的衣袖往外推,催促著。
“別哭別哭,嫂子,我跟老大說說,但不一定管使。”陳順利說完就跑回到黃戰奇這邊,滿臉堆笑道:“張哥,兄弟我今天是不是誠心幫你打架的。”
“沒錯,怎麼了?”
“唉,別提了,跟你打架的是我哥,一個奶的堂哥,你說怎麼弄?”陳順利看看張揚又看看黃戰奇,再看看楊政權。他們麵麵相覷,沉默一會之後,黃戰奇對陳順利訓斥道:“看我幹什麼呀!問你張哥。”很顯然這話是想叫張揚表態,張揚覺得陳順利本來是來捧場的,又是黃戰奇的兄弟,結果攤上是他的堂哥,這個麵子一定要給他,另外這也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對方已經屈服,自己在菜場也耍了威風,便心領神會地說:“既然是你哥,你看著辦吧。”楊政權明知道打不起來,還假撐勁地怒斥道:“堂哥怎麼了?打了俺張哥那也不行。”張揚趕緊又對楊政權道:“哎——不看僧麵看佛麵,如果這個麵子不給順利,他以後在村子裏怎麼混呀!”
“那隨你,我做兄弟的把戰士帶來了,不用的話,我就叫他們回去。”楊政權故作生氣的樣子說。其實這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真的事情鬧大了,他也要承擔責任,畢竟他是個現役軍官。
“張哥,你說怎麼辦?”陳順利聽楊政權那樣說,似乎心裏還沒有十分的把握,又找張揚確認性地問了一下。
“你看著辦吧,給大家都有個交代就行。”張揚特意把“都”字加了重音。陳順利趕忙抱拳笑道:“還是張哥理解我,謝謝張哥,謝謝張哥。我知道怎麼做了,保證叫你滿意。”然後轉臉跑進店裏,對陳順風的女人說:“嫂子,拿一萬塊錢給我,我來安排。”盡管她向來很摳門,但眼前上百把砍刀閃爍的寒光逼得她不得不視金錢為糞土一回,現在一聽錢能解決問題,頓時懸著的心落了地,臉上的愁雲頓時消失殆盡,激動得鑽進屋裏拿著銀行卡就往外跑:“我到門口取,兩分鍾,就兩分鍾。”陳順利從店裏回到黃戰奇他們身邊,道:“老大,你看補償張哥一萬塊錢可行?”沒等黃戰奇接話,張揚就說:“我要他什麼補償呀,我這個傷一個創可貼就搞定了,我不是說了嘛,你把弟兄們都安排好就行了。我要是拿他一萬塊錢,我就不值錢了。”
“對,你張揚哥做事就是漂亮。”黃戰奇對張揚豎個大拇指,又對陳順利道:“這個錢你拿著,凡是來的,中午都到飯店坐倒——你去叫他們收隊,招呼大家等會去飯店。”陳順利立刻去找南平王、鎮關西和豹子他們,叫他們把人集合退到菜場外,並告知中午去飯店會餐,有些人有事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提前離開了。楊政權打電話叫崔排長集合隊伍帶回。約過了十分鍾,陳順風的女人拿著一遝錢匆匆跑到陳順利等人麵前道:“順利,這錢交給誰?”
“交給俺張哥,還能交給誰?”陳順利指著張揚。張揚道:“這個錢我一分都不會沾,還是那句話,把弟兄們安排好就行了。”黃戰奇知道張揚看不上這一萬塊錢,更不會當著陳順風女人的麵拿這一萬塊錢,否則,有辱他的人格,遂道:“這個錢由順利拿著,中午凡是來的弟兄沒事都去飯店,就緊這麼多花,冒了你順利往裏貼。”陳順利隻好把錢裝了起來,然後對陳順風的女人說:“幸虧今天巧了,是我自己老大帶人來的,否則,不抄你家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