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夜色朦朧急急的趕往了惠民署,不知道為什麼我走的很快,好象生怕這裏不會再讓我回來了一樣。
又經過了太醫院,從皇宮的側門出去,我看到了惠民署三個字了。想回頭看皇宮一眼,可我還是沒看,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回去的。
進了惠民署,拿出學婢的令牌,走到先堂,一個公公模樣的人對我說;你是哪裏來的宮女。
我向他鞠了一個躬,然後,說;我是司膳房來的宮女,這是我的令牌。說完,我把令牌遞給他。他接過去,眯著眼睛看了看,笑著說;你就是那裏把禦膳廚房搞的一團糟的小宮女啊,你們的司膳教你來是來反省的,你就幫忙種種花,做做菜吧。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跟在他後麵走,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寢室。幫我推開門,說;你以後就住在這裏了,把包袱放在這裏吧,然後,去看看附近的地方。我點點頭。
他沒說什麼就走了。
我把包袱放了下來,這時,我才仔細的看了看這裏,這裏雖不似皇宮華貴,倒也很是華美了,這裏大概都是些貴民也有平民。看了看我自己的寢室,有一個小櫃子。隻一個人住,倒也很是素淨。把包袱和日用品整理好。打開門,想出去看看。
出了寢室的門,看了看左右,後麵有一個小花園。我走過去,看見了兩人女子,一個女子女史打扮,在那裏認真的澆著花。而那個女子內人打扮,坐在一旁,嗑著瓜子。
我走了過去,向她們鞠躬行禮,看她們很和善,就問;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那個澆花的女子,把花灑放下,看著我,很和善的說;我姓蕭,叫蕭木揚。你就叫我蕭女史吧,我原來是司膳房的女史。
那裏嗑著瓜子的內人,把瓜子放到了一旁,笑著說;我姓肖,肖內人,我原來是司珍房的內人。
我點點頭說;我叫慕容冰琴,是司膳房的學婢。
那兩個人臉上流過一絲疑惑,問我;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呀。
我說;我把禦膳廚房操作間,不小心燒了。
那個女史沒說什麼,那個內人很愛說話的樣子,對我說;你可能不太清楚這裏的人都是怎麼來的吧。就說我吧,我就是因為給王貴妃做了一隻釵,被皇後看見了,就說我大逆不道,不給貴妃用好料子,你可知道,那隻釵的料子,還是皇後偷偷吩咐我的,我也就是個爭寵的犧牲品,來這裏一年了,想回去,可一直沒機會呢。
那個一直不做聲的女史,接過了話頭;她還好,好歹是高位的犧牲品,我呀,是個宮女爭鬥的犧牲品呢。
我一愣,宮女爭鬥,宮女也有爭鬥嗎,她們爭的又是什麼呢。
那女史看見我疑惑的樣子,繼續說了下去;你還不知道吧,宮女也有好多大家族的,先不說這個,就說我是怎麼來的,我原來一直勤勤懇懇,努力的工作和學習,可那個昌尚宮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我趕出來了,大概是怕我影響她們家族吧。
我一愣說;昌尚宮不是司製房的尚宮嗎。
那個內人接過話來;四房同氣連枝,司膳房腐敗成那樣,你以為其他房就會好嗎,那幾個尚宮沒有不偏袒自己家裏人的,沒有家的,就一個金尚宮了,但是,金尚宮有得一手絕活,又有金尚宮老師的庇護,金尚宮為人有好,嘴又嚴,所以,才能當上尚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