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頭漸漸西下,王庸琢磨著該上山瞅瞅他那些陷阱,運氣好,來個一兩隻傻兔撞坑,今兒個就有兔肉吃了,又想到那小妞不知道踩壞了我幾個陷阱,不過看在人家受傷的份上,咱爺們也不能跟娘們計較啊。
“良子走,上山查坑了!”說完不等良子,就邁開腳步往山坡上走。
靠,哪個天殺的的棺材胚整的,老子剁了他,不怪乎王庸罵娘,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氣得直發抖:整個山坡上幾乎一片狼藉,他和良子前些天布得近二十來個兔兒坑,幾乎全部被人挖爛了,“操他娘的克魯尼,你給老子等著!”看著幾天的心血和期盼化為了泡影,王庸殺人的心都有了,站在山坡上就是破口大罵,至於為什麼沒把那個小美女罵進去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庸子哥,快來看,有點不對”在細細巡看每個坑的良子,突然發現了什麼,驚喜的喊道。
“怎麼了?”
“你看,這個坑有兔子,這裏好些兔毛和兔血。”良子指著坑底說到。
“不可能啊,難道不是那對狗男女幹的,我們剛才沒看見他們手裏拿兔子啊”王庸一邊回想,一邊琢磨。
“庸子哥,可能是老怪幹的,你信不信,我前些天的那些個坑,也被掘了,不過沒捕到兔子,也就算了,阿超跟我說,老是看到老怪在這片地晃蕩,不是他有鬼了!”
想到兔子肉,想到兔蹄,想到那300塊送上門到嘴的錢,王庸就覺得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衝,不過轉念一想,這老怪差不多是個神經病,就這麼找上門去搞不好也像阿超他爸那樣被潑一盆子髒水,想想惡都惡心死了,還是得合計合計。
當下就和良子在山坡上聊起了他的臭雞蛋報複計劃。
吃過晚飯,先跟外婆打過招呼說去良子家串門,今晚可能不回來了,臨出門還不忘拿了塊小毛巾。剛走出門,就看到良子提了籃子東西等著他,他忙迎上去。“怎麼樣,東西帶夠了嗎?”王庸低聲道。
“放心吧,你瞧,上等的臭雞蛋,嘿嘿,我攢了一籃子,就等今晚了”看著良子那股得瑟勁,王庸也暗起勁,等著,老怪,今晚讓你好瞧。
“雞蛋給我拿幾個就成,等會我們分兩路,你直接去前邊,站院子外往裏扔,等他出來你就喊一聲跑,,我到後麵貓進他院子,往他房裏扔幾個,臭死這老王八,記住,他一出來你就跑,逮住了,我可救不了你”王庸一想到等會老怪家從裏到外都臭氣熏天就樂。
兩人做賊心虛,個個健步如飛,不一會就挨近了梁家院子,看到裏麵亮著燈,一時半會也不像會熄的樣,不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當下,王庸就沿著院牆走到後門口,隻等良子的動靜。
突然,一陣啪啪聲傳了過來,接著就是一股子臭雞蛋味道撲鼻而來,他趕忙把帶的毛巾拿出來捂住鼻子,緊接著就聽到院子裏一陣大力的開門聲,再就是老怪招牌的低吼聲,“老怪來了,跑啊”良子的這聲怪叫大得半個村子都聽得見,引得村裏的土狗一陣亂叫。
就等這會了,王庸輕輕推開後院門閃了進去,剛想把手裏的臭雞蛋甩進屋去,就見前門傳來關門的聲音,不好,原來這老怪的院子前門通後門,這老怪一進院子,立馬就能看到手拿臭雞蛋的王庸,忙左右一掃,還好,牆角的茅坑邊有個大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個閃身就藏在了後麵,剛躲後麵,就聽見一個陌生聲音傳來,“梁兄,唉….你這又是何苦呢”咦,是白天克魯尼的聲音,他還真住到這梁家大院來了,王庸略略的探出頭,他躲在這院角的黑暗處到也膽大不怕老怪發現,果然是克魯尼,人家那一頭銀發太好認了,再一看那老怪,撲哧一聲,差點笑出聲來,原來這老怪剛才可能不明所以打開屋門,吃了良子好幾個臭雞蛋,現在頭上臉上全沾著雞蛋清,雞蛋殼,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沈放兄,我悔啊,我恨啊…”當下,老淚縱橫,放聲大哭起來。這檔子王庸知道原來克魯尼叫沈放!
“梁兄,像你當初也是一翩翩美男,你梁家也是這通縣數的著大戶,為何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克魯尼也不嫌老怪,扶著他做到屋前的石階上。
“沈兄,你不知,當初多怪我一時邪念….”原來這梁進是清末通縣大財主梁師銘之子,自小聰明絕頂,16歲考中秀才,18歲就被薦到省城白雲書院進學,與沈放同樣才學過人,兩人遂結成好友,不想,這梁進有次看到了來書院探望哥哥的沈放之妹沈麗娘,當下驚為天人,而後兩人一見鍾情,互許了終身,可不知是何緣故,兩人的事遭到包括沈放在內的龍門沈氏家族集體反對,後來這梁進沒辦法,隻得帶著已懷了3個月身孕的沈麗娘私奔回了這通縣。
“這些事我都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麗娘到底怎麼了,你說啊!”看著克魯尼激動了起來,
“全是冤孽啊…沈兄,你也知曉當時我和麗娘在省城苦苦哀求,隻希望求得你家同意我倆成親,但卻遭到你全家反對,且當時麗娘已有身孕,我沒法隻得修書一封給我父,告知此事,告知其我與麗娘之事。哪成想我老父打聽得,麗娘出身龍門沈氏,強想攀上這門親,而我當時已有一童養之妻,名叫小環,我父怕麗娘得知此事,心生反悔之念,便尋了一潑皮閑漢奸汙了小環,後汙其通奸,把其活活溺死在這村前得池水之中,可憐那小環當時懷著我的骨肉,臨死還在苦苦哀求!”老怪說到這裏也是臉上飽滿青筋,模樣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