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靜溪一起朝他望過去,他熱情的喊道:“小溪。”
“羅天凡。”蔣靜溪的語氣一點都不友善:“你來我們村裏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你了。”他嬉皮笑臉的,注意到我的時候,他臉色立馬大變,質問的說:“這小子是誰呀?”
蔣靜溪對我說:“一多,你告訴他。”
我抓起蔣靜溪的手說:“我叫趙一多,是小溪的男朋友。”
羅天凡皺起眉頭,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好幾遍,鄙夷的說:“這就是趙家的那個小子啊。”說完他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蔣靜溪訓斥他說:“羅天凡,你放尊重一點,人家好歹也是一字派輩的,你呢?”
羅天凡說:“那又有什麼了不起,兩年後我就不叫羅天凡了。”
“打算改名叫凡天羅?”我反擊的揶揄道。
羅天凡斜了我一眼,得意的說:“那時候我就該叫羅一凡了。”
蔣靜溪說:“自以為是,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成為祝由大家啊?到時候看我們一多不把你打個狗吃屎。”
“哈哈……他也配。”羅天凡鄙夷完,換了副討好的嘴臉:“小溪,晚上請你吃飯啊……還有喝咖啡。”
蔣靜溪衝他撇了下嘴。我懶得跟這種人多話,拉著蔣靜溪轉身走了。
“一多,他可是你的情敵哦。”蔣靜溪笑嘻嘻的說。
我不以為然的說:“他配做我的情敵嗎?等我法術練好了,我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你瞧個開心。”
“嗯……。”蔣靜溪連連點頭。
我身上好有好幾千塊錢,晚上就把蔣爺爺和蔣靜溪請出去吃了頓飯。恰好羅天凡也在那裏。他過來跟蔣爺爺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別的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蔣靜溪小聲的跟我說:“一多,羅天凡的手剛才往裏褲袋裏探了一下。”
我伸手往褲袋裏一摸,東西還在。回去的路上,蔣靜溪告訴我,她不是懷疑羅天凡偷了我東西,而是擔心他放了東西在我褲袋裏。我把褲套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什麼東西也沒有多出來。
因為明天就要進山,所以早早就回屋休息了。關燈後,我忽然聽到一陣孩童的笑聲,我凝神一聽,又什麼都沒有。我就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想很多多人都跟我有過那種相似的經曆。忽然聽到一串沒有由來的笑聲,但周邊恰恰又沒有第二個人,還有就是聽到樓板上傳來珠子滾落的聲音。
我躺下剛閉上眼睛,沒有來由笑聲又響了起來。我惶然而起,打開燈後還是什麼動沒有?出現一次那種狀況也就罷了,為何會出現兩次呢?莫不是今天出門惹上了什麼髒東西吧?我便不再關燈,躺下裝睡。好久都沒有聽到笑聲,我就放鬆了警惕性,慢慢的入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了一個腦袋上紮著辮子的小孩,還蠻可愛的。他站在我床邊嘿嘿的發笑。我心知剛才是在它在作怪。我想起身將它趕走,可渾身都不能動彈,這時候眼睛傳來的感知,我才知道自己根本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小孩越笑越猖狂,可任憑我怎麼掙紮就是睜不開眼睛,也動彈不了。
小孩忽然跳上了床,它踩在我身上走了一圈,從衣兜裏拿出一把小刀來,借著燈光閃現出細微的光芒來。它坐到我身上,抓起我的一隻手,割了我手上的肉,往自己嘴裏喂。就跟蒙古人吃羊肉時,一模一樣。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刀接著一刀,吃的滿嘴都是血汙。
“真好吃,左手吃完,吃右手了。”它轉了個方向,又抓了起了我右手。
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弱,像是快死了一樣。也就是在這時候,肚子裏一陣惡心,難受的厲害,我嘔吐了那麼兩下,肚子裏就有一顆大珠子從喉嚨裏跑了出來。我大喘一口氣,感覺好多了。
我看到了一顆血珠,小孩看到血珠的時候,臉上布滿驚恐之色。將手裏的小刀朝血珠擲了過去,血珠很有反彈能力,將小刀拋到了地麵上。
小孩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血珠也滾落到地上。小孩見狀,麵露喜色,抬腳就踩上去。可血珠卻越來越大,小孩累的滿頭是汗,身體也搖搖晃晃的。忽然血珠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小孩,用頭一頂,小孩就被掀倒了。紅色小孩樂的哈哈大笑。
小孩利索的爬起來,一擦鼻頭,不服氣的說:“你這個混蛋,你是誰?”
“我是你祖爺爺。”紅色小孩一副招惹的笑意。
“胡說八道。你竟敢壞我的事,我要把你殺了吃掉。”小孩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紅色小孩笑嘻嘻的不說話。小孩攢著拳頭朝他打過去。紅色小孩巋然不動,讓他盡情的出拳。小孩都累的都滿頭大汗了,紅色小孩仍是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