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開始繼續放水,聽附近村的人說,這幾天他們盡在河裏抓魚了,又肥又大。
村裏有人抱怨說:“我們下了勞力,別人盡占便宜了。”
我開導他們說:“占小便宜吃大虧,這可是經驗之談。”
村民們都點頭稱是,好像我真的要比他們懂的多很多一樣。
這次一連放了三天水,夜晚也沒有出現水柱,這讓我安心了不少,要是我們一邊放水,豬婆龍一邊補充水源,這水就得放個沒完沒了。三天後我們鑿除得洞口開始流不出來水了。我知道現在終於到了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我帶上法器,獨自走上山頂。將泥土挖開,露出裏麵的大石頭,用朱砂在上麵畫上封印咒,因為我功力淺薄,我隻能借助外力輔助,用一麵道家銅鏡,牽引日光,然後通過放大鏡作為中介,將太陽光集中到石頭上。石頭上的封印咒在日光的作用下,燃燒了起來,然而朱砂並不會灰化,在燃燒的過程中會燃燒石頭,從而讓朱砂的印記鑲嵌到石頭上。完成這一步後,我就在整座山頭頂端設下天羅地網格局。這一步是用墨鬥線布下的,這東西最怕的就是下雨了,雨水一衝就沒用了。
這個一係列的格局布置完成後,就能保證豬婆龍蹦躂不出來,吸取天上的水了。
地下河的水降下去了,豬婆龍又無從得到補充,我找到地下河的入口對它進行捕殺也就容易的多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本想一個人進去,但蔣靜溪怎麼也不答應,說跟我去了,怎麼著也能有個照應,她不但法術不錯,而且懂的比我多。熬不過她,我就隻能答應了。
為了照明,我還是拿了手電筒,火把那東西實在是不可靠。洞裏潮濕陰冷,越往裏走越艱難,不但崎嶇而且有淤泥。蔣靜溪畢竟是個姑娘,遇到個東西就嗯啊的叫喚。增加了我的煩躁。
走進去深了,頭頂上的岩石開始滴水,期間我們還穿過了一條地下河中的石橋,那一塊橫亙著的石頭,被衝空了地方,形成了一個洞穴,河水就從下麵流淌過去。地下河裏不時的來一個噗通,可見裏麵有不少的大魚,甚至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哎呀,前麵怎麼走嘛。”蔣靜溪撒嬌的說。
我用手電筒把前麵的路仔細照了一遍,是條逼仄的的小路,緊貼著石壁,腳下是地下河通道,石壁錯愕,地下河深淺倒不重要,主要是水流湍急,掉下去了估計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了。
我說:“小溪,要不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
“不嘛,我要陪著你。”蔣靜溪挽著我手臂說。
我說:“你還是回去吧,你一路上驚驚乍乍的,搞的我都心神不寧了。”
蔣靜溪笑嘻嘻的說:“一多,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跟你在一起了,比較依賴你麼。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趕不走她,我就隻能認了,囑咐她說:“等下走過去的時候,你可得抓緊了啊。要掉下去了,我可撈不起來。”
我故意問道:“為什麼非要撈起來啊。”
蔣靜溪打了我一下,嬌嗔的說:“你忘記我當初去找你,讓你回歸祝由是為了什麼的嗎?”
我摟了她一下:“當然不會忘記了,為你娶你做媳婦嘛。”
“啊呀,討厭。”蔣靜溪嬌羞的推了我一把。
說笑完了,兩個就開始渡過險路,短短的一條路隻不過才幾十米長,我們卻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格外的小心,但還是在快到終點站時,大意了。蔣靜溪一腳踩滑,直接掉了下去,好在她反應敏捷,抓住了一塊突起的石頭。
“小溪,抓緊我的手。”我走在前麵,所以能站的地方寬敞了一些,我蹲下身來,慢慢的將她的手從石頭上轉移到自己手上。抓住她的兩隻手後,我將她往上拉。
“啊……。”蔣靜溪忽然大叫一聲。
“你別這麼咋呼。”我製止道。
蔣靜溪吃力的說:“水裏有東西,差點咬到我的腳了。”
一聽是這麼個情況,我猛一用力,將她拽了起來,自己也跌倒在了地上。雖然很累,我們還是立馬起身走到了安全地帶。
身後的水裏響起一個噗通,水花濺起來把我們的衣服都打濕了一大片。我把手電筒對準水花正在消去的地方,看見一隻墨綠的東西仰著頭趴在那裏,嘴裏也長著鋒利的牙齒,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麵對燈光它絲毫不顯得害怕。
我在地上摸了一塊小石頭,報上符篆後,朝它嘴裏丟了下去。它立馬合上了嘴巴,怒目朝我這邊望過來。水裏又是一個噗通,他竟然跳躍了起來,我忙擋到蔣靜溪前麵,拿出短劍朝它刺去。這東西還挺機靈,往旁邊躲開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們的前麵。
它半蹲在地上,大眼睛怒視著我們,全身很光滑,嘴巴大的跟身體不成比例,不時的從喉嚨深處發出咕隆的聲音。
我把玩著手裏的短刀,問蔣靜溪說:“小溪,你猜這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