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魏玄真,又看看張恩天。我思忖了一會兒問道:“張掌教,我不要你們的性命,但我有一個請求,你可否能考慮一下?”
“小聖主盡管吩咐。”張恩天禮敬的說。
我說:“思來想去,我們何必非要鬧個你死我活呢。況且這麼多年以來,我們誰也沒把誰徹底除根。與其如此,我們還不如各自後退一步,共求生存。”
張恩天嗬嗬一笑:“小聖主所說的,正是我們一貫道一直想要的,隻可惜祝由一門對我們痛恨之極,非除之而後快不可。若魏兄能夠像小聖主這麼想,我們是非常樂意接受的。隻可惜啊,魏兄是不會這麼想的。”
我說:“如若我能夠說服魏宗主,從今往後,我們兩派分江而治,互不侵犯,張掌教能夠接受嗎?”
張恩天點頭說:“小聖主這種主張和我之前提出來的一模一樣啊。隻要魏兄能夠接受,其他的事情都好談。”
“趙一多,你給我閉嘴。”魏玄真厲聲喊道。
我轉過頭,隻給魏玄真使眼色。他卻跟沒看見一樣,他說道:“趙一多,我知道你想用暫時的退讓騙過他,給我們祝由一門留下一線生機。可你想過沒有,他們是那麼好騙的嗎?”
我隻得認真的解釋道:“宗主,我不是要騙他。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們沒有退讓的話,眼下隻有死路一條。難道你就真忍心看著祝由一門毀滅在你的手上嗎?”
魏玄真表情複雜。張恩天喊話說:“魏兄,小聖主說的對呀。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著祝由一門毀在你手上嗎?祝由傳承數千年,一旦毀滅,你的罪惡將無以為贖,哪怕是你死了,也會神魂具散。你們把我們一貫道當成異端,隻不過是因為我們修道成仙的方式不一樣。學道之人,沒有不懂得的吧,有白即有黑,有上即有下,有是即有非。陰陽互寸,相對而又相生,缺一不可。所以我們一貫道並沒有錯。如果說我們有錯的話,那是錯在了你們的價值觀上。”
“哈哈哈……。”魏玄真一陣輕狂的笑,隨即臉色變得嚴厲:“胡說八道。張恩天,事到如今,我們就不要比嘴皮子的能耐了。趙一多剛才說的話,不代表我的意見。我要是能夠接受那樣無恥的條件,我當初就接受了,何必等到現在才鬆口。再者,我要是答應了你們的條件,我以後又還怎麼領導祝由一門呢。即便你們有本事將我們這些人都殺了,但也妄想就此滅亡了我們祝由一門。我們各家都留了守家的弟子。”
我勸說道:“宗主,此戰我們高手盡出,留守在家裏的都不過是些小門徒。我們一旦都隕滅了,一貫道的人鏟除他們又有何難呢。”
“哼。”魏玄真冷哼道:“我們入陣眾人的滅亡,昊天門勢必提前打開,高手盡出,拚死保護祝由一門的血脈。”
“宗主,按理來說你這話說的沒錯。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昊天門的殘酷和忍耐。”我推心置腹的勸說道:“即便我們都死了,昊天門的人未必會出現。”
魏玄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好像也知道昊天門?祝由一門中,70歲一下的門人根本就不知道昊天門的存在。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完全可以拿趙道聞為借口,因為在布陣法之前,他是當著眾人的麵提到過昊天門和太平道的。但此時我要做的是盡力勸說住他。也隻能違背當初跟趙歸乾的保證了。我以實相告說:“宗主,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你可否聽說我們趙家有一個叫趙歸乾的先輩。”
魏玄真想了一下說:“我當然知道了,他是最後一個進入昊天門的人,他進去後,昊天門已經關閉了一百七十多年了。你怎麼會提到他?”
我說:“當初我幫著毀滅了一貫道的地靈堂後,王唐薑三家都給了我錢,幫我恢複村莊的建設。我從唐家請來一個人,幫我在村裏看風水,他幫我布下了一個巨大的風水格局。後來村裏來了一個乞討的老者,他賴在我家住了幾天,後來進入趙家祖墳後,他尋著墓碑追認家族,告訴我他就是趙歸乾,他怨恨三十年前,祝由十一家險些把我們趙家徹底滅門。他偷偷跑出來就是為了傳給我一些祝由門裏已經失傳的禁術,希望以此讓我在祝由門裏能夠站穩腳跟,保住趙家的血脈。”
魏玄真訝然:“這麼說來,昊天門已經打開了?”
我點點頭:“沒錯。趙歸乾傳我禁書後,又告訴我唐家在我們村裏布下的風水陣是個能夠讓我們趙家徹底毀滅的風水格局,他將其毀滅,重新幫村裏布置了風水格局。之後他就離開了。”
魏玄真催促道:“這些我都不需要知道,你直接告訴我昊天門既然開了,祝由先輩們怎麼都還不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