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後,我和蔣靜溪就告別了他們回家,蔣一鳴和他的三個兄弟堅持把我們送到了街頭。
回去路上,蔣靜溪一直顯得悶悶不樂。
到家了以後,她忽然攔住我,質問道:“一多,你還記不得爺爺為了救我們的時候,我們說過什麼話?”
“什麼話啊?”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蔣靜溪說:“是你親口說的,你說將來一定會給爺爺報仇的。但是今天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我看你對他們三個一絲的仇恨都沒有。你曾經說過的話是不是早就不算數了。”
我握住她的肩膀,解釋道:“小溪,我自己說的話當然不會忘記了,我也討厭他們幾個。但是殺死爺爺的是你七叔和四叔,如果今天是他們兩個來請罪,我肯定不能見容,但是你七叔和四叔也都死了,今天來的是他們的幾個兒子,我也沒有辦法殺了他們啊,你說是不是?”
蔣靜溪不甘心的說:“七叔和四叔不在了,他們就得父債子償,就算不要他們的性命,也得給他們一些懲罰。”
我說:“他們今天跟我們來賠罪不就是想進入宗主城任職麼,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給他們機會。”
蔣靜溪說:“可下麵的人不是由各家門戶自己推選麼?你能管的了?”
我輕笑:“我要是管不了的話,祝由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蔣靜溪歎息了一聲:“雖然如此,但我心裏還是難受。要不是為了救我們兩個,爺爺就不會死了。”
我安撫她說:“以後每年的清明盂蘭節我們都回來給爺爺上墳。”
“嗯。”蔣靜溪擦了下眼瞼。
因為心裏惦記著事,第二天就起來的比較早。蔣家準備比較隆重的儀式。到了蔣家祖墳蔣爺爺的墳前,一瞧就知道是剛剛堆砌修整了的。
我們拜完了,蔣靜溪對蔣一鳴說:“大哥,昨天在飯桌上,三個哥哥自己說的話,麻煩你去問一下,他們都忘記了沒有?”
蔣一鳴立馬回應說:“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
片刻後,他們三個就跟著蔣一鳴過來了。
蔣靜溪故意走到他們麵前:“幾位哥哥,要是太為難你們的話,還是別跪了。”
七叔的大兒子說:“小妹,你這話怎麼說的,是我們家裏對不起九爺爺,我們代替我們的父親給他老人家請罪是應該的。”
“那好吧。”蔣靜溪點點頭,讓到了一邊。
蔣一鳴嚴厲的喝令他們三個在蔣爺爺的墳前跪下。蔣靜溪就站在一邊看著,我陪同在旁邊。
“小溪,這麼長時間了,現在天氣又熱,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蔣一鳴過來問道。
蔣靜溪頭也不抬的回答說:“我沒事,你們要回去就先走吧。”
“那我們再陪你多呆一會兒。”蔣一鳴忍著不滿的說。
蔣靜溪說:“這麼多的人,你還是先帶著他們回去吧,我等到他們跪完了,才回去。”
蔣一鳴自己思慮了好一會兒,有些下不了決定的過來跟我說:“宗主,你看這可怎麼辦,今天族裏很多人都來了,但是大家……。”
不等他說完,我打斷說:“讓大家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著他們就好。”
蔣一鳴點點頭,走過去小聲的跟那些人說,讓他們先行回家。完事了,蔣一鳴又過來跟我說,已經安排那些人回去準備午飯了。他留在這裏陪我們等著。
對於他一直以來的刻意討好,我都不太在意。所以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整整六個小時過去後,蔣靜溪忽然轉身說:“我們回去了。”
“小溪。”我拉了她一下。意思是說那三個跪著的人還跪著呢。
”走了。“蔣靜溪反倒扯了我一把。
我大聲對蔣一鳴說:“大哥,他們三個就勞你照顧了。”
蔣一鳴點了下頭。離開的過程中,我回了好幾次頭,看見他們三個跪的都起不來了。好不容易起來後,還需要人攙扶著才能挪步。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心裏不免有幾分難過,但是轉念一想蔣爺爺的死,心裏也就沒有任何良心負擔了。
吃午飯的時候,蔣靜溪顯得歡快了許多,主動跟家裏的人攀談聊天。看樣子她三個堂哥的下跪,排除了她心裏淤積已久的怨恨。
吃過飯後,回家路上蔣靜溪跟我說:“一多,下午我帶你去見個人,,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她的真身。
回到家後,蔣靜溪把門窗緊閉,引著我走進了蔣爺爺的書房,裏麵全是線裝書。
蔣靜溪走到書櫃前,不知道在哪按了一下,書櫃就緩慢的開始翻轉。完全打開後,裏麵出現了一扇門。蔣靜溪從脖子裏取出項鏈,用項鏈上的墜飾,觀察一番後插進了門上的一個小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