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多年前就死了。”我知道現在一定搶著把關鍵信息告訴她,多爭取和她說話的機會。畢竟趙玄令這個名字,對於她而言,會格外的敏感。
“他……。”雲山大姑才念出一個字,眼淚就滾落了出來:“他死了……三十年前就死了?”
我點點頭:“叔祖母,三十年前的祝由內訌你一定知道吧?”
雲山大姑說:“我當然知道了,我去過酉陽,隻是沒有進入趙家的村子。那場大戰之後,關於玄令的存在,傳出了許多的說法,但我始終相信他一定還會回來找我的。一個主動要求蠱女給他種下情蠱的人,又怎麼會背叛他愛的人呢。”
“就是嘛。”我乘熱打鐵的說:“叔祖母,玄令叔祖父要不是為了趙家,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雲山大姑說:“我想聽好好跟我講講他的事情,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大姑。”玉姑搶著說:“不過人家大老遠來看望您,您總不能讓他們都站在這裏說話吧。”
雲山大姑恍然的點著頭說:“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快一起到院子裏去坐著吧,我去給你們泡茶喝。”
“叔祖母,我扶你。”蔣靜溪適時的討好說。
走了籬笆院子後,看見裏麵還有更多的花卉,五顏六色的,院中裏有兩顆大榕樹,一張石雕的桌子。
安排我們落座後,雲山大姑就帶著玉姑和蔣靜溪進屋了。
我對陶一倫說:“二哥,沒想到這麼順利啊,我本還以為雲山大姑會特別的難以接觸呢。”
“難接觸的人不少,但是好接觸的人更多。”陶一倫笑著說。
我點點頭:“這次小溪肯定有救了。”
陶一倫低聲提醒說:“你別著急提出此行的目的,先讓大姑完全接受了你們以後,就什麼話都好談了。”
我頷首:“我明白了。”
見她們久不出來,我就起身去看院子裏的花卉,其中一種花很是奇怪,一株卻開除了好幾種花色。
“那花叫朱蘭,是蘭花之中極難見到的品種。”雲山大姑從屋裏出來說:“當年為了得到這個花種,玄令跑了好多地方呢。沒想到還真讓他給找到了。隻可惜這種花的宿命短暫,這幾株已經是第六代了。”
我並不懂花,隻好配合的說:“這花真好看。”
“當然了。”雲山大姑說這話的時候,笑容裏滿是幸福的氣色。
“宗主,快來喝茶吧,大姑泡的茶也是難得一見哦。”玉姑招呼說。
我過去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醇香清冽,有那麼一點飲料的味道。
“好喝嗎?”雲山大姑問。
我連連點頭:“特別好喝。”
雲山大姑慈愛的說:“好喝就多喝一點,你和這個小姑娘在我這兒多呆幾天,我天天泡給你們喝。”
“我們求之不得呢。”我討好的說。
“我也是。”蔣靜溪跟著說。
“大姑。”玉姑似乎是故意的說:“你看這宗主,像不像玄令公?”
雲山大姑,又瞧了瞧我,笑著說:“像,真有幾分像呢。小小年紀竟然成了祝由宗主,比玄令還要厲害呢。”
“沒有玄令叔祖,我也不會有今天啊。”我感歎的說。
蔣靜溪催促說:“一多,你快把玄令叔祖的事情跟叔祖父講講啊。”
我點點頭,把關於趙玄令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她聽的特別認真,說到她知情的地方,她還會插上兩句話。整個人顯得特別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