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省城的長途客運站意外的有些冷清,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今天有些稀稀拉拉的,其實最主要原因還是天陰了。片片烏雲凝結成各種奇怪的形狀黑壓壓的襲來,整個天地仿佛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被烏雲籠罩著,另一部分隻是有些陰沉,不過以黑色的烏雲為前鋒的部分正在不斷的蠶食著這邊的天,放眼望去給人一種世界末日似的恐慌的感覺。
客運站前麵有一片寬闊的空地,主要用於人員的流動和車輛的調遣。周羽拉著沫沫繼續向前走著,旁邊的路人來回穿梭著,大多一臉漠然,是啊,現在的人就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自己所標榜的生活準則。
猛地,周羽站住了腳步,後麵的許沫沫來不及反應,嚶嚀一聲嬌呼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麵,胸前的高峰被撞得有些疼痛,她忍不住嬌嗔道:“幹嘛呀你?”
周羽沒有回應他,他隻是直直的盯著前麵的一個短發的青年,那人神情堅毅,長相彪悍,穿著一身便裝,白色長袖牛仔褲,很普通的打扮,可是掩蓋不了身上的那股銳氣。
“周組長,歸隊吧!”那個冷峻青年慢慢的開口說道。
此時風慢慢的起了,開始的時候很小,後來就慢慢的強壯了起來,大膽的吹動著行人的衣裳,催促著他們行進的腳步。
周羽沒有說話,他的麵色冷峻而決然,臉上充滿了那種一往無前的壯士斷腕的悲壯,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壓製了心中那股蠢蠢欲動埋藏已久的渴望,拉著許沫沫向後走去。
那個青年沒有去追,他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就是那千萬年一直矗立在海邊的巨石,隻是從他的嘴角中可以讀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
周羽拉著沫沫走了幾步,他又停住了腳步,這回沫沫學乖了,沒有跟的太緊,看到周羽停下,她默默的停住了腳步,仿佛猜到了什麼事情。
前麵又有一個短發彪悍的青年擋住了去路,他們和周羽來自同一個地方,接受同一種機械的洗禮,甚至可以說有著幾乎相同的思想。他們這類人好像都是這樣,短發、冷酷、彪悍,似乎看一眼就可以和普通人區別開來。
“組長,已經走錯一步了,別再走下去了,回來吧。”那個青年的話語有些急切和擔憂,他的聲音那麼堅定,狂風想吹都吹不散。
風已經越來越大了,席卷著地麵上任何一個可以帶的走的東西,紅白色的塑料袋在風中飛舞著,直至越來越高、直至跑出了人們的視線。
周羽凝視著麵前的這位生死兄弟,狠狠地咬了咬嘴唇,默不作聲的再次回身朝旁邊走去,他依舊很堅定的拉著許沫沫走向另一個方向,一步緊跟著一步。盡管他早就知道今日結果,但他也會選擇去嚐試,就像他一直堅持的信念一樣,永不言敗,他要用自己強行的態度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在左邊方向同時也站著一名彪悍的特種兵兄弟,他的眼神熱烈,充滿了好鬥的渴望自己嗜血的欲望,這是沈力江,血鋒特戰支隊狙擊組的組長,一個最冷血的狙擊手,也是最精準的狙擊手。
這時風聲漸漸的大了,這是暴雨欲來的跡象,路上的行人也都慌亂而急切的奔著,除了這幾個如雕像般依舊站立在這裏的鐵血男兒。
周羽毫不猶豫的牽著許沫沫轉身,朝著與沈力江相反的方向走去,已經有三名兄弟出現,他知道自己已經踏出了這條不歸路,但他無法回頭,身後的這個孤苦無助的女孩子如果離開了自己的庇護,不知道能活幾天?兩天?一天?甚至半天?他還是不能停,即使全世界都反對他的這種行為,他也要為自己的良心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