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正非和李晨鶴相約來到隔壁新開的酒樓,據說老板姓王……(沒辦法,一想到隔壁這個詞,心裏就會自然而然的冒出老王來,見諒見諒)
王建林今天打扮的著實喜慶,披紅掛綠,上下三層的酒樓也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不管見了誰,都是“久仰”個不停,看來文化水平和某位郡主有一拚。
王老板為此還專門請了一班舞獅隊,整條北街的閑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熱鬧非凡。
隻見他身穿一件嶄新的大紅色員外服,標準的肥頭大耳再配上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倒還真是一副開酒樓的樣子。
據說,這位王老板居然和襄陽城的那位主管文官的年邁副城主有些沾親帶故,故而在新店開業之際,那位姓師的副城主還親自送來了一塊自提的招牌。
王老板笑逐顏開的叫人掛了上去,名曰“杯莫停”。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位年邁的副城主不愧是襄陽文官之首。
這看似口語一般的名字,取的既通俗易懂,又體現出盼望日進鬥金的意圖。從俗語中脫胎,偏偏又叫人琢磨出些許高雅來,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放過鞭炮後,連正非與李晨鶴跟誰眾人擁入酒樓,在一層靠窗位置,找了一張二人式的小桌坐定,點好酒菜後,耐心的等著。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連正非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個別幾個人在路過他旁邊時,有著絲絲縷縷的陰暗氣息不斷在其周身徘徊。
這種陰暗氣息時斷時續,讓他仿佛有一種極為厭惡的感覺,久久不散。
更加可疑的是,讓他有這種感覺的,竟然大多都是跑腿的店小二,還有那位師副城主的隨從中也有一位。而隻有極少數擁有這種詭異氣息的人,是從打扮上看來,貌似是過往湊熱鬧的客人。
奇怪的是,本身比他要功力高深的李晨鶴仿佛根本沒有絲毫察覺一般,隻顧偷偷摸摸的盯著某些極易引人犯罪的部位瞧著。
連正非頓時啞然失笑,這不是庸人自擾嗎?關自己卵事?既然這些人跟他沒有交集,那就別問,省的惹上麻煩。
隻是他心裏卻越發覺得,這個王老板似乎有些不簡單啊。
連正非並未將此事和李晨鶴說起,一來是擔心惹到不必要的麻煩,二來是覺得既然連李晨鶴都感覺不到這種氣息,偏偏隻有他能感覺到,怎麼看怎麼可疑。
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隻要有人修煉了那本《混元一氣化羽渡厄經》,便會對比較陰寒的氣息格外敏感。因為這本經書其實本身就是陰寒氣息的老祖宗。
酒足飯飽,打道回府。
連正非在臨去喝酒時,將小允兒交給李菲嫣看管,因此辭別了李晨鶴,獨自來到她的住處。隔著院門,清了清嗓子,
“咳咳,打擾一下!有人在家沒?”
“咦?是正正哥的聲音!正正哥……”小允兒跳下李菲嫣的大腿,推開門向外歡快的跑去。
看到小允兒去找連正非,她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放下手中被小允兒吃剩下的半截糖葫蘆。
“唉,這個喂不熟的小白眼狼。”隨即也跟著走出門去。
看到連正非將小允兒抱在懷裏,寵溺的親了又親,若不是知道他的年齡,就當真以為二人是父女關係了。
李菲嫣輕倚院門,靜靜的看著眼前融洽的一大一小,發自內心的跟著一起開心。
過了一會,連正非意識到眼前還有個大活人呢,輕輕放下小允兒,向李菲嫣道謝。
“謝就不用了,五天之後,你就要跟著我爹他們一起押鏢前往京城,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返回,到時,小允兒就由我代為照看吧。”
第一次聽到李菲嫣的聲音,連正非有些預料之中該有的清脆溫婉,也有預料之外的勃勃英氣,若是用簡單的詞來概括的話,那就是“純淨”!如小泉流水一般動聽。
似這等出生江湖世家的女子,有著些許的英氣倒也正常,可千萬別是像某位郡主一般滿身草莽氣就好。
“嗯,上午時玩笑有些過分,還請見諒哈。”
“玩笑?”李菲嫣的眼神頓時有些複雜,原本正常的臉色居然開始發紅,輕跺著小腳,語氣有些幽怨的說道:“哼,我可是從來不跟人開玩笑!”
“啊?!”
“是你親口答應請我吃飯的,我哥都看見了的!”
本來連正非還以為李菲嫣是一個隻會臉紅害羞,不多言語的小家碧玉,原來也是有刁蠻的一麵。
這就怪他自己沒腦子,想當然了。
人家明明年芳十八的年紀,你哪來的非常腦洞,硬要將一位本該朝氣蓬勃的少女,腦補成一副溫良恭儉的知性女性。
“可是我剛吃過飯回來啊……”
“你不是說還要賞月嗎?”
“……”
二人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一陣大眼瞪小眼……
最終,李菲嫣不顧嬌羞,還是硬拉著連正非連同小允兒走出了鏢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