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間!連正非此刻血液沸騰!與此同時,似乎……似乎周身那股清涼的氣流竟然人性般察覺到他此刻的危機一般,開始變的越發灼熱!給他一種仿佛隨時可以破體而出的感覺!
感受著體內越發躁動不安的滾燙氣流,再經過他的有意導引,瞬間如洶湧的浪潮一般依附到了自己的右手上,隨後又極速延伸到刀身……
雖然刀身上並未如蔣夕照的拳套那般發出瑩瑩光澤,但是他分明可以感覺到,那股氣流居然將他與刀身連為一體的錯覺!
刀刃上那個被薑宮複用扇子磕出的小缺口,竟然就如同是自己的手臂少了一小塊肉般,令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些微的疼痛!仿佛此刻握在手中的已經不再是刀,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千鈞一發之跡,完全容不得他多做考慮,眼前蔣夕照的全力一擊已經近在咫尺!他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對方拳頭上迸發而出的灼烈罡風!那抹藍光亦是如此刺眼……好像躲不開了呢……
連正非的瞳孔急劇收縮,隻能奮力的將頭部盡量向後仰去,然後用盡自身全部力氣,一記抹刀訣以一種刁鑽的角度,狠狠的斜抹向那道已經近在眼前的藍光……
對於連正非奮力斬向自己拳套的臨死一擊,蔣夕照並不理會,臉上的譏諷之意更甚,勢大力沉的拳頭依舊去意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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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一個灰頭土臉的紫衣身影正蹲在茅草堆裏,雙手翻撿著一個隻剩下半顆頭顱半條臂膀的黑衣屍體……
紫衣身影正是先前與人生死相向的連正非!此時,他已經把那位修羅門的三公子蔣夕照一刀抹殺,唯恐被人發現徒生事端,隻好費力的將屍體拖到了官道旁的茅草堆中……
一番挑挑揀揀,連正非發出一聲長歎,“唉,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冒著生命危險去打家劫舍當土匪,嘖嘖,這還真是一個快速發財致富的好出路呢!那誰,謝了哈!”
連正非正準備遠離肇事地點,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反正人都被自己殺了,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看了看不遠處被自己踢到一旁的那半顆腦袋上,那雙依然露出不可思議的驚恐眼珠,隨即搖了搖頭,還是順手埋了吧……
一番體力勞動過後,他已是渾身臭汗。原本跟這位不知姓名的青年生死相搏,早就榨幹了他的體力。
若不是在關鍵時刻死馬當作活馬醫,引導那股神奇氣流入刀身,從而令他大發神威,將那青年連手帶腦袋的一刀抹掉,現在躺倒地底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現在這氣喘如牛的模樣,其實是他擔心被人家的家族長輩發現蛛絲馬跡後找他尋仇,因而這才“良心發現”的將屍體掩埋……
看這青年的身手和隨身的衣著家當,其背後家族的實力絕對非同一般!到時候小的死了,來大的;大的死了,來老的;老的再死了,再來一群更老的……想想就是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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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好酒好菜趕緊上!撿最好的來!餓死老子了……”一聲底氣十足的囂張呐喊聲,在京城北街的一座酒樓裏回蕩,幸虧現在已經是申時,滿打滿算也沒幾個客人……
店小二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這個囂張的食客。別說你跟我囂張了,你就是要我跟你姓這也好商量啊!但這前提是你得有錢消費啊!
剛才那大嗓門,底氣倒是挺足,但是眼看此人那副灰頭土臉、滿身紮著茅草的賣相,可就讓他當下有些憂鬱了……
但是接下來,這位似乎跟餓瘋了一般的客人亮出了一樣東西,使得他立馬低頭哈腰的把人家當大爺一般跑去伺候……
餓瘋了的客人正是總算幹完“體力活”的連正非,原因無它,就算是去放羊也總得帶上放羊鏟吧。
沒有掩埋工具的他,隻好拿刀削了幾根粗壯些的樹枝用來挖坑,在他挖坑途中,用整整撅斷了十八根粗樹枝的代價,才將屍體勉強放了進去。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店小二很快便捧來了一壇三十年陳釀的老酒,正當他準備給這位隨身帶著大麵值銀票的貴客倒酒,誰知,連正非已經迫不及待的拍開酒壇泥封,端起壇子就開始猛灌……
店小二一陣懵逼,這是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餓死鬼嗎?
“嗬,爽!小二,趕緊去催廚房上菜!”
“嗯嗯,好嘞!”
連正非想了想從屍體上扒來的那幾千兩的銀票,不由得心花怒放,有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