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決很早就下了山。沒有人知道他去什麼地方,因為坤元有規矩,無論掌門因為什麼原因離開坤元的期間,所有坤元弟子都不能下山,以免敵人來犯。所以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見過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盛炎騰還是依舊五更起床,清決臨行前交給他一本《初踐劍譜》,這是修行劍術最基礎的一本劍譜,但又和其他不同。這本劍譜是當初那個遊山老人晚年所著,其間融合了世間各個劍術名家的劍術精髓,適合資質很高的弟子修習,也就是說,這也是坤元的秘寶,是清決私自交給盛炎騰的,一是清決已經決定將掌門之位傳給盛炎騰,此時教他這個也無妨。二是他出去的這三天,朔陽等心懷不軌的弟子一定會有所行動,現在必須要先教給他一些迅速提升功力的心法。清決臨行前有所叮囑,盛炎騰自然不會在人前修習這套劍法,便暗自一個人到了白岩林。隻要進出之時不被人看見,確切講是不被人當場捉住,他們就沒有理由說盛炎騰擅闖白岩林,也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朔陽自然沒有想到盛炎騰會這麼大膽,所以暗中在坤元找了一天也沒有發現盛炎騰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幾個弟子尋找無果,當然又要密謀一番了。
暗夜之中,所有弟子房的燈都熄了,但朔陽的房間內還是燈火通明。
“三師兄,你說這盛炎騰究竟會在什麼地方?平時他和師父練功的地方我們都翻了好多遍了,那盛炎騰總不會躲在樹洞裏麵修行吧。”朔昱坐在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朔陽此時也是一籌莫展,坤元所有的地方都有朔陽和朔昱的勢力,那群後代弟子個個都想巴結上位,現在有了盛炎騰這個苦命的娃,那群孩子還不都急著抓他出來嗎?可怪就怪在這兒,隻要是人所能到的地方就沒有盛炎騰的影子。
正這時,朔桓從門外匆匆推門進來,將劍往桌上一放道:“盛炎騰沒有回房,我在屋頂等了他一夜他都沒有回來。”
“難道他真的憑空消失了嗎?還是……”
“還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朔陽火氣有些大,還真把沒心理準備的朔昱嚇了一跳。其實朔昱的確是個不怎麼樣的弟子,他本就沒有打算坐掌門這個位置,也就是因為朔明中途變卦他才有機會加入朔陽的這一“幫派”,將來隻為求那兩個師叔之位。
朔昱緩了緩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會不會隨著師父一起下山去了?”
“他要是隨師父下山去那就好了,我們可以說他違背坤元門規。可是守山弟子說得明確,師父是一個人下山的。”朔陽皺著眉,忽然,他猛的一拍桌子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坤元所有弟子都沒有辦法去的地方,那就隻有一個了!”
朔桓麵上含笑,慢悠悠的喝著茶,好像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阿騰也真夠冒險的,居然敢往白岩林裏麵去。”在長水亭,朔雅和朔斂二人也在商量盛炎騰的事,保險起見,二人選了這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朔斂抬頭望月道:“不過,那確實是一個好地方。三師兄他們不敢進,而阿騰在裏麵待了三個月,對裏麵也很熟悉了。”
“可是,要是被三師兄他們知道了怎麼辦?這次他真的是擅闖,連師父都救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