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騰,這又何必?隻要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如果您知道自己隻是個廢人,而母親與族人又含冤莫白,師父,要是您,您會選擇苟且而活嗎?”
“阿騰……哎!你真的已經想好了嗎?這是一條不歸路,每練一層,你的身子就會虛一分,等到身子承載到極限,你就會……”
“師父不必再問了,當初老天放了我一條路就是為了能夠為那些含冤的人報仇,隻要能報仇,哪怕隻給我活一天也是值得的。”
清決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好,既然這樣,那麼從現在開始,師父會盡可能將所有的都教你,不過,師父隻教你一次,能學會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眨眼已是盛炎騰在坤元的第五個年頭了。這五年裏,盛炎騰從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少年長成了一個沉著,內斂,修為高深的青年。坤元的弟子不安分了五年,到現在,終於可以來個了結了。
今日的閑心堂再一次炸開了鍋,為的就是盛炎騰明日的試煉。過了試煉,一切都將結束了,如果盛炎騰成了坤元的正式弟子,那麼他就是坤元最有希望繼承下一代掌門的弟子,所有的勢力都會朝著盛炎騰奔騰而去,到時候所有的一代弟子都就會成為孤家寡人,勢單力薄,他們想要再掀起什麼巨就不再可能了,坤元派也許會達到有史以來第一次短暫的共和。
“三師兄,我們要想想辦法啊,如果盛炎騰過了試煉,我們就真的完了。”朔昱滿身緊張,如果他成為散道,那離葬身妖腹就真的不遠了。
朔陽狠狠一拍桌子道:“怎麼想?明天的試煉不過是識妖,奪玉,連你我都可以完成的那麼普通的過關性測驗,他怎麼可能過不了?”
“難道我們真的大勢已去了嗎?”朔昱軟軟的坐在桌邊,現在的盛炎騰就像當初的奚塵一樣,甚至比奚塵還要有號召力,已經有很多弟子開始巴結盛炎騰了。
朔桓押了口茶,道:“那倒未必,在一切還未成定局的時候,什麼都可能發生的。”
朔昱一聽,仿佛聽到了什麼希望,忙道:“七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辦法我沒有,不過,這盛炎騰不是一生都恨妖嗎?對我們來說輕而易舉的事,對他可未必。要是妖死了一隻的話,他的試煉就算失敗了。”
朔陽冷笑一聲道:“盛炎騰不會那麼傻的,就算平時再怎麼恨妖,明日他一定不會對妖怎麼樣,畢竟,他要除的是妖道,隻有統治了整個坤元,他才能借我們的手去除掉妖道。”
朔桓還是一副冷靜的樣子,道:“三師兄,烏雲遮日,對他來說,是凶兆,明日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
朔陽冷嘲熱諷道:“我的好師弟,對我們來說也是凶兆。明日也許確實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就是一向自命清高的我們跪在地上求人家放我們一馬。”
朔桓倒不在乎他的冷嘲熱諷,兀自冷靜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