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歪帽子警察在虎子屁股上踢了一腳。
“我操!戴著手銬怎麼快呢?”虎子回過頭狠狠地瞪著這個警察。
“你這狗日的,還囂張的很!”歪帽子警察揮舞警棍就要往虎子打下來。
“算了!朱警官,別和他們一般見識。”歪帽子警察就是朱三,劉雲拉住他揮舞警棍的手勸慰道。
“虎子,別惹事!”張濤伸手把虎子拉到了車上 。
“老實給我趴好了!”朱三餘怒未消地嚷嚷道。
他也覺得劉雲說得有些道理,就癢癢的放下了自己高舉的警棍。不過,他心裏卻在想,呆會到所裏再狠狠地收拾這幫家夥。
這幫家夥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同時惹翻幾個好幾個在芭蕉有頭有臉的人。張南的話他可以不當作回事,但馬所與吳所是自己叔叔的兄弟,那還是得給他們些麵子的。而且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也含隱地托人替話來,要他好好收拾這小子。
想到這裏,他不自覺地又抬頭看了看坐在副駕室裏的那個警察,他輕哼了一聲心說,小小教導員,跟我叔叔作對,那不是找死嗎?明天還不是要灰溜溜的滾走嗎?
“劉雲,派出所就你是正宗的科班畢業,就是你這心腸實在是太軟了,不太適合幹警察這職業。對付這些社會渣子那就得凶狠些、暴力些!”朱三教訓道。
“他們不還是嫌疑犯嗎?這馬路上那麼多人看著總不太好吧!”劉雲小聲地申辯道。
“你啊!真是書讀得太多了。”朱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隨後他們把後車廂門一關,便上了前麵的車廂。
…………
“濤哥,太窩火了!”雙手抱拳砸著車廂門的虎子憤憤地嚷嚷著。
張濤用手指壓在嘴巴上晃了晃,一副神秘的樣子,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濤哥,這恐怕又是張南搞的鬼!”猴子在張濤旁邊坐下猜測道。
“這不明擺的嗎?張南唆使他姐夫管理所那些人亂收費,就是為了製造衝突引我們上釣,然後就有了抓我們的理由。”高子接話道。
“可他為什麼在墟場不動手呢 ?”虎子插話問道。
“這就更簡單了。我們動手那是正義之舉,墟上那麼多人都瞧得清清楚楚。他們在那裏動手肯定怕激起民憤,所以就尾隨我們到路上人少的地方下手。”高子有些賣弄地回答道。
張濤自始至終沒有參與說話, 他在想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的事。這個人盡管一言未發,但從他的氣派看,應該是這夥警察的頭。
不過,張濤絞盡腦汁也記不起他與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在他印象中似乎沒有與什麼警警打過交道。
可他為什麼要那樣提醒製止自己魯莽呢?他究竟是好心還是歹意呢?但張濤還是挺相信自己的感覺與判斷力的,這個人應該沒有惡意,會幫助他們的。
…………
大概十幾分鍾後,車子停了下來。前車廂的人似乎都下來了,並且在悄聲爭論什麼。這爭論聲隱隱約約飄到了後車廂。
“劉教導,怎麼能不提審呢?這事鄉政府可是有幾個領導打電話過來要嚴辦的啊!”這分明是那個朱三的聲音。語氣有些過火,不象是下級對上級的口吻。
“小朱,朱所長不在,這所裏我這個教導員能夠作下主嗎?”
劉海泉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又拍了拍朱三的肩膀繼續說:“正是這事情牽扯到毆打政府工作人員,性質嚴重,影響惡劣,所以我打算先到鄉政府作個彙報,征求他們的意見再決定下步采取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