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喝湯吧!我呆會把兩個老人家扶持好了,就過來陪你吃飯。”說完她就要往後麵走去。
“姐…”張濤有些哽咽著又喊。
“什麼事呢?圖古,不合口味嗎?”桃姐停下步轉過身關切地問。
“姐,你對我這樣好,我怎麼報答你呢?”張濤都為自己這話和語氣感動了,覺得快要掉眼淚了。其實他更想說,姐,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但為了你這份深情厚意,我看來隻有以身相許了。
桃姐顯然已為這話感動,又返身萬般憐愛地摸了摸張濤的頭,親昵地說:“傻瓜,跟姐還說這話嗎?在姐心裏其實早已把你當作…”她故意停下來沒往下說,一副羞澀的模樣。
張濤扭過頭緊盯著桃姐,急急地追問,“什麼?當作什麼呢?”
“當作小老弟啥。看你急成這樣兒,你還盼著當作什麼呢?”桃姐用手指在張濤額頭點了點,然後嫣然一笑走了。
張濤馬上悲摧地想到,自己的把戲不僅被戳穿,而且又被當猴耍了。於是張濤隻有把怒火撒上碗裏的黃鱔與荷包蛋來。
隔一會,桃姐把菜都端了上來。她又從餐櫃裏拿出了一瓶還剩著三分之二的白酒放到張濤桌前說:“給,喝點酒吧!”
張濤一看酒瓶,驚訝的說:“哇,姐,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酒在這裏呢?這十年的五糧液,恐怕要幾百塊錢的。”
桃姐有些氣惱的說:“這還不是招待線路辦那夥土匪流氓吃飯剩下的。”
“你請他們吃飯幹什麼呢?還拿這麼好的酒。”張濤疑惑的問。
“莫提了,提起就一肚子火。這些線路辦的簡直比下午那扒手還可鄙可恨可惡。這飯是他們主動提出要吃的,也是事逼著要請的,這酒是他們自己點著要喝的。”桃姐輕咬著牙憤憤地說。
張濤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溫柔、善良的桃姐表現出這樣憤怒、憎惡的表情,便又著急又擔心的追問說:“姐,說說,怎麼回事呢?”他想,如果真有人欺負了自己的桃姐,不管他勢力有多大,他就是拚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討回個說法來。
桃姐為自己倒了杯啤酒,仰頭一口喝下後,就把事情說開了。“我的客源主要是周周圍圍熟悉的鄉親們,他們都是進城辦事的。特別是那些進城批貨的老板更是強烈要求能在城裏直接上下車。這些人可是我比較固定的一批客源。你知道的,去年以來,政府規定水東這邊跑鄉下的班車都不能進城接客和送客的,隻能到水東江車站。
“如果說政府這個規定真的嚴格公平執行了,這對城區交通秩序是有好處的,我們這些開班車的也沒什麼損失。乘客們呢,雖然麻煩些,來去都得坐一塊錢公車,不過,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更不好把蠻要求我們把車往城裏開的。